回到王府的时候，程茵茵估算着时间，应该也是现代的晚上十一或者十二点钟了，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段卓还正坐在案几边上看着书。
烛光打在他的脸上，看着轮廓似乎柔和了许多，听着外面偶尔一声声的蛐蛐叫，这安静的环境让程茵茵一阵恍惚。
“以后再那么晚回家，小心我让章伯不给你留门。”
段卓故意凉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放下手中的书，不满的看向程茵茵。
程茵茵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你敢！”
“好吧，我不敢！”段卓垂下眼睑，最终在夫人面前还是只有认怂的份儿。
慢慢起身，握住她的手，“晚上还是有点凉了，快喝点热水，我去给你打水泡个脚。”
程茵茵本想说不用，自己去的，结果人家已经出了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程茵茵看着蹲在地上为自己脱鞋袜的段卓，总结出这么一句话。
段卓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摇头叹息，“唉，本也没指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能记住。”
程茵茵这倒被他绕糊涂了，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意思？记住什么？”
“没什么，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会儿。”段卓全程都像是在跟程茵茵打哑谜。
还没等程茵茵再次问出口，已经端着洗脚水出了门。
程茵茵挠了挠脑袋，始终想不起他说的是什么。
最终还是走到案几旁，随便翻阅了一下他正在看的书籍。
她反正是静不下心来看这些古文的，粗略了解一下他在看什么而已。
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不用抬头，程茵茵也知道是谁，俩人在一起默契度深了，直接能听脚步声辨别出来。
“哇，好香！”程茵茵本不想抬头，因为她正在欣赏一幅画，画上正是自己，端庄的拿着扇子坐在圈椅上，在他的笔下，自己竟这般的华贵出尘。
心中正在怀疑画中之人究竟是谁，结果被扑面而来的香气打断了思路。
“今晚没吃多少就出去了，再来吃碗面。”段卓很满意她的反应，直接把一大碗面端到她面前。
程茵茵看着香喷喷的面条上面还有一个金黄色的煎蛋，本来没觉得饿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来。
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哇，太好吃了，这是你亲自煮的？”程茵茵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同时也发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