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程茵茵瞪大眼睛，使劲抓着十九的手腕，今天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十九则是淡淡一笑，并不在乎自己身体状况，轻轻拨开程茵茵的手，“就不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就算知道了也解决不了，所以在我看来，就是废话，说你想要知道的，我兴许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知无不言。”
“不，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事情，你相信我吗？十九。”程茵茵重新抓起她的手，迫切的逼着她正视自己。
可是十九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点头，“我相信你，我也知道你医术了得，可是，也仅仅是医术而已，你对毒药，几乎一无所知，我再相信你，你也救不了我，再说，本来就早该死去的人，能苟且活到现在，我已经知足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姐姐的下落吗？”
“霜儿在哪儿？”问这句话的并不是程茵茵，而是于东风，他一个大跨步上前，迫切的希望听到十九的答案。
十九瞥了于东风一眼，并没有很快的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只信任程大夫，其他人，我是一概不会讲，只会告诉程茵茵一个人听。”
程茵茵不知道她为何要来这么一出，但是于东风急于知道南宫凝霜的一切，所以，他还是妥协，屏退了左右不说，自己都退出了这间破屋子。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就算所有的人都已经退出了屋子，十九还是凑近程茵茵的耳朵，小声的耳语。
“茵茵……”说完，十九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程茵茵的怀里，“我……”
十九伸出手指，抚上程茵茵的脸蛋，只可惜，刚刚强撑着说了那么久，现在是真的支撑不了。
程茵茵抓着十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静静的说道：“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吗？就不能多给我一点儿信任吗？就这么急匆匆的着急离开吗？”
可是，回应她的，回应她的，也就只有角落里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十九，已经安然的躺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良久，久到站在外面的于东风都怀疑安静的房间里根本就没人了，怀疑她们她们是不是挖了地洞逃走了……
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去推开门，推门的瞬间，门突然被打开，于东风差点一个踉跄，还好平时练功基本功好，才不至于出丑。
程茵茵瞥了一眼于东风，直接擦肩而过，什么话都没有说话。
于东风也瞥了一眼屋子里，那名女子安详的躺在那张已经快要踏的**，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她生命的结束。
转身，小跑追上程茵茵，一直静静的陪在她的身侧，静静的等她说第一个字。
“将军！”终究，走到人工湖边的时候，程茵茵打破了沉默。
“程大夫，刚刚那个女子对你说了什么？”于东风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可是，程茵茵却轻轻摇头，静静的看着湖面，“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