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茵茵说着话还表现出一副惊悚的样子，吓得本来就胆小的小松身子往后一退，正巧，踩着了一位女孩的脚，所以说这一声尖叫，是女子所发出的。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是小的不长眼睛，还请小姐原谅。”
小松立马转过身子，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丽春苑竟然就有姑娘出来，再说，听程茵茵刚刚那么一说，他更不敢抬头跟这些漂亮的姑娘们对视了。
佛说，很多事情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可是他现在就非常信任陈茵茵刚刚讲的话。
“你这小厮，怎的如此莽撞，你知道你冲撞的是谁吗？小心一会儿我进去告诉梅姨听，让梅姨赏你一顿板子。”那个被踩的姑娘还没有说话，她身后的小丫头却是凌厉的很。
“我道是谁呢？在咱们天朝，好像也有专门针对私下里动刑的刑罚吧，回头我去问问陈大人，我倒是不懂，咱们县太爷肯定很明白。”程茵茵毫不客气的上前，将小松拉到自己的身后，眼神犀利的瞪着眼前的这个身着白衫的女子。
她这么一说，一来是引起那女子的注意，二来，是想要表明自己在陈玄跟前也能说上几句话，让她以后能稍微忌惮一点！
“你你你……”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素心姑娘就不记得我了？真是伤心呐。”素心一抬头，便迎上程茵茵那双凤眸，吓得话语都结巴，身子直往后退。
“原来是程大夫，我这一早起来就心神恍惚，让程大夫见笑了，只是听闻程大夫生了重病，这看见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心儿为大夫感到高兴，一时激动。”
素心究竟是何人，程茵茵也不清楚，但是，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而且并没被昨晚那么一吓唬就下不来床，着实不是寻常的青楼女子，这背后，可能有着更大的阴谋吧。
“感谢素心姑娘惦念了，托姑娘的福，没有死成。”程茵茵微笑，不紧不慢的语气却是字字都针对着素心，可是，因为现在她一己之力太小，根本没有办法将素心怎么样，且没有证据能证明她要害自己，所以只能暂时忍着，暂时靠近陈玄，希望有用。
“素心姑娘这是要拜佛吗？带了这些东西。”程茵茵看了看丫鬟手中的篮子，香蜡纸钱，水果贡品，一样不少。
看来，昨晚自己的鬼魂确实让她心有不安啊。
“让大夫见笑了，小女子正要去上香，这眼看年关了，今天刚好二十四小年儿，小女子也出去求求。”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呢，在下倒认为，求神不如求己，再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敲门，所以，我是一个自求多福的人，从来不信神灵能真正的保佑任何一个人！”
程茵茵一直微笑着，像是在拉家常，却字字珠玑，每个字都像是银针似的，就那样锋利的扎进素心的心脏。
不过，素心现在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了，知道了她还活着，便也没有任何恐惧，淡淡笑道：“程大夫说的是，这世间哪里来的鬼神之说，不过是所有人都爱装神弄鬼罢了，今日听得程大夫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时辰不早了，心儿先行一步，程大夫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