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中还有一个段卓,就如同程茵茵所说,他始终姓段,就算是被流放了,被贬了,骨子里始终是流的皇室的血。
所以,基于这一层的考虑,他也不敢太过于冲动。
毕竟,直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这个段卓究竟是站那一边的,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不是跟自己和父亲站一边的,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也就罢了,听刚刚程茵茵的口气。
好像也明白了许多……
“程大夫说的是,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是呢,我也只不过是帮助朋友来当一次说客而已,再说了,咱们都是天朝子民,我当然想要你们利用自己的才能帮助我,帮助我们天朝,其实你们能这么想,我想皇上一定是欣慰的,不论家里遭遇了什么,都要抱着感恩的态度,不要对朝廷和皇上有任何的怨恨。”
程茵茵点头,“陈大人说的是!”
虽然不知道他是站在那边,也不知道他今天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程茵茵可不想因为被流放就怨恨朝廷,然后背上一个卖国的罪名。
这个罪名她背不起,自己就有一条命,一颗脑袋!
“咦,今天怎么没有看见段兄?”陈玄也只不过是那么一问,要是真的找段卓的话,进门就问了。
“可能上山了,也或者出去了吧,刚刚还在,今天人太多,忙不过来,我也没有注意。”不能露馅,只能再用谎言去圆刚刚的谎言。
“那好,今儿你也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要是哪天不忙了,跟段兄一起到府上来喝酒,咱们再下一局?今天还没有过瘾呢。”陈玄走之前,还不忘邀请。
“好的,一定!”
送走了陈玄之后,程茵茵根本就没有时间与段卓说这些,甚至都忙得没有时间去思考今天陈玄所说的那些话的深层次的含义,就机械化的忙着。
等到医馆终于安静下来,也到了黄昏了,程茵茵直接让福伯打烊,自己则回到“手术室”,看望陈剑的病情。
“忙完了?辛苦了!”一进房间,陈剑睡得很沉,段卓也放下手中的医书,站起来,把着程茵茵的肩膀,让她坐下。
“怎么样了?还在发烧了吗?”程茵茵见陈剑睡得那么沉,那原本没有瑕疵的脸庞,不知道是身体痛苦还是做梦梦到了什么不美好的,眉头紧蹙,所以程茵茵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小声的问段卓。
段卓摇头,也是小声的回答,“没有了,你放心吧,现在情况好多了,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跟我聊了一会儿天。”
“都聊了些什么?”程茵茵比较好奇,当然,是好奇这个男子的身份和身世,想要知道跟自己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