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惊讶的抬头：“什么？我……你……什么意思？”
李茂笑起来：“孤心悦你。”
楚乐瞪圆了眼：“你……是故意逗我玩吗？”
李茂说：“自然不是，昭阳，孤亦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那日你蠢得被高婕陷害，差点落下悬崖，也或许是你与孤说，你做不到见死不救开始。甚至或许更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不曾发觉而已。”
楚乐呆愣的看着他，并没有反应过来。
李茂轻笑一声：“其实，时机不太对，若还有时间，我可以再等一等，等一切尘埃落定，等……你的处境不是那样艰难，等到我可以许你将来。可现在，我怕我没机会，更怕……归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的告白，来的猝不及防，楚乐未曾找寻到重点，只下意识问他：“你……可是你之前，明明那样冷淡，明明……忽冷忽热。”
李茂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才说：“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我以为那样，对你来说会更好。与我为伍，你与云家，只会愈来愈艰难。”
楚乐认真的问：“所以，你现在怎么肯松口了？”
李茂的眼里带了些许戾气：“他们，不仅仅是想毁了云家。而武志伟那人，不配你半分的喜欢。”
楚乐目光闪闪看着他，他现在，乐意护着她了？
李茂亦如此看她：“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其实从始至终，我一直都相信你，也相信云家。甚至，我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也只是为了让我庇佑云家而已。”
楚乐有些心虚，解释说：“那是以前……”
“所以现在不是了，对吗？”李茂笑盈盈。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楚乐的心砰砰直跳，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护身符拿出来，递到李茂面前：“这是，呃呃，这是之前太后娘娘替我求的护身符，我平时在京城也不出去，没什么用。倒是你……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李茂伸手将护身符接过来，笑了笑：“我记得你是不会做绣活的，这些是你亲手做的？”
楚乐的脸微微沉下来：“谁说我不会？我也是会的，只是做得不好罢了，从前还给太后娘娘做过抹额……可惜她也没用过两回。”
提起太后，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楚乐静默片刻，小声问：“当日在寿康宫，你与我说那个见死不救的人，便是太后吧？”
李茂点点头：“曾经于我来说，她是亲人，亦是仇人。直到那日与你讨论一番，我才醒悟过来，不是原谅，只是我的目标，从来都不应该是她。”
楚乐紧接着问：“那皇上呢？”
李茂眼中是一瞬的戾气，若不是他平日惯常云淡风轻，楚乐简直要看不出，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一丝肃杀之气。
他想杀了皇上？
楚乐微愣，他想杀了皇上，可是书里写得很明白，皇上薨逝之后，宸王悲痛欲绝，吐血病重而亡。
李茂深吸一口气：“踏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