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忘记了霜城是谁的地盘,就算必须走一个人那个人也绝不是她霜飞晚。
容绝方想开口为霜飞晚辩白,霜飞晚拦下道:“江阁主,本少主就在霜城就在异人居,你若不想让江逾白跟本少主走得太近,大可以在别的州府给他准备粮草,不来霜城自然不会走得太近。”
“霜少主以为,大离王朝还能守多长时间?”
“大离王朝的存亡与本少主何干,至于将来谁是这片山河的皇帝,本少主也懒得过问。”
“本阁主不管异人居有多少手段,总之你们必须迁出大离境内。”
江慕已经把大离王朝的江山视为懒中物,绝不允许异人居这样,能威胁到皇权的势力存在。
霜飞晚似笑非笑看着对方道:“玲珑阁没有资格命令异人居,还有……本少主从来不喝茶,这去年的陈茶,还是您留着慢慢喝,告辞!”
霜飞晚起身离开茅舍,天下七国帝皇都不敢动异人居,玲珑阁根本不在排面上。
容绝也跟着起身跟在后面,江慕在后面唤住他道:“容公子,令尊数日前与人比武负伤,你身为人子却不在他身边尽孝,岂不教江湖中人不耻。”
“江阁主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年为了一个女子如何忤逆自己的父亲,抛弃自己的子民。”
容绝向来不喜欢揭人伤疤,但是对那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他还是会好心提醒对方,在说教别人时己身要正。
江慕眉头微蹙,冷冷道:“正因我是过来人才提醒你一句,莫要等到令尊人不在了徒伤悲。本阁主当年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才让自己吃尽了苦头,连亲人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容绝留下一句话,大步流星走出茅屋。
霜飞晚站在茅舍廊下,听到脚步声才继续往外面走。
离了碎雨楼,马车上容绝道:“他哪来的自信能跟异人居抗衡,不怕我们平了玲珑阁。”
“玲珑阁年月久远,生意遍布七国各地,他自然敢说这番话。”霜飞晚不咸不淡回答,容绝轻蔑地笑笑:“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年轻不禁吓啊。”
霜飞晚笑笑道:“他不是欺我们年轻,是我等凡人不配与他们为伍。”
“你一个神境是凡人,他算什么东西?”容绝相当无语:“他就算看不到你的修为,到少也应该听说过吧。”
“江湖传闻不可信。”霜飞晚忍不住调侃道:“百晓生们要集体哭晕在茅厕,看来得送条好消息安慰他们。”
容绝马上明白她是要赶江慕出霜城,果然是有仇恨不过夜,笑道:“玲珑阁阁主的行踪,确实能安慰到百晓生们,还要再加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重磅消息?”
霜飞晚发现容绝今天思维特别敏锐。
容绝想了一下道:“把顾罔尘卖了,是不是有点缺德?”
霜飞晚想都没想就嗯一声赞同,把顾罔尘的真实身份卖掉,没准能换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其实我想卖掉种道山,但又不想南溪被打扰。”容绝有些遗憾道:“让别人去冒险探索,总好过让你去冒险。”
“当时我应该把南溪带走。”霜飞晚也十分遗憾道:“回头得告诉玉庄主引雪谷的情况,以免他被困引雪谷内。”
“你要去冰原?”
“倒不用,传个信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