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问得很直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思，就是要让人知道他的心思。
明渐怔了一下道：“若是人为的关掉机关即可，若是天然形成的，须得改变周围的环境，比如说气流压力温度。”
“浓雾是归墟城的安全保障，你为什么会生出破坏它的想法？”明渐不解地问，江逾白道：“保护得太好就会失去危机感，丧失防范的意识，一直有人供养就会失去生存能力。”
把话说到这份上明渐岂会不明白：“想要改变这里，你就得了解归墟城的来历，以及江氏一族跟归墟城的契约。”
江逾白没想到竟还有契约一说，明渐望着远处道：“你应该注意到，归墟城并不是一座真正意义的岛屿，它更像是某种巨大的容器，飘浮在这片海域上。”
“或许它跟兵之城，还有你说的神秘铁笼一样，它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天外或者另外的时空。”
望着某种神秘力量，能把这些东西吸引过来，并在这里繁衍生息。”
“什么意思？”
江逾白发现明先生说的话，跟晚儿说的话一样让人费解。
看到江逾白的疑惑，明渐哦一声笑道：“就是说像兵之城、神秘铁笼、以及异人居霜家主，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偶尔，是一股无名的神秘力量把他们牵引到这个世界。”
“是磁场吗？”
江逾白想起在鼎州，遇到守陵老人时提到过这个名词。
明渐眼里带过一丝讶然道：“年轻时我走过很多地方，发现不少有趣的遗迹，但是在史书上却从无记载。”
“所有史书吗？”江逾白越发好奇。
“古往今来诸国历朝历代所有史书，各地府记县记，我都细细地翻阅过，并没有发现任何记载。”
明渐肯定地回答道：“还有你们使用文字也没有演变史，好像文字不是人类先祖们创造，是他们天生就会使用。”
“文字演变史？”
每次跟明先生聊天，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明渐没有解释文字演变史，叹气道：“还是先解决江家跟归墟城的事情吧。”
江逾白道：“说来惭愧，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契约的事情，回头我问问母亲，母亲是城主应该知道原因。”
“恐怕不行。”明渐犹豫再三道：“据说只有城主才有资格知道秘密，想知道当契约的事情，你得继承城主之位，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已经身不由己。”
此话让江逾白对继承城主之位生出疑虑，是不是继承城主之位，得满足什么条件，想到此更加坚定他的想法。
望着越发成熟的江逾白，明渐淡淡道：“你的想法固然好，但归墟城成不了你的助力，你得自己去发展力量。”
“晚儿在霜家主出事前，应该也不知道自己能撑起异人居。”想到霜飞晚一人支撑异人居，江逾白觉得自己比之要优越太多，她能做到的他也要做到。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
沉默了很长时间，明渐才发出这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