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飞晚松开手起身头也不回离开,顾罔尘跌坐在地上,是的她从来没有他欠的,只有他欠她多得无法偿还。
虞德从外面推门进来道:“顾公子……能救天下人的不是霜少主,而是一位能结束战争的明君,至于岁殇之毒……霜少主一直让南溪医馆的人研究,但是始终没能找到有效的办法。”
“另外……”虞德迟疑一下道:“岁殇传播性极广,但是人被传染只有两种途径:
其一是皮肤表面有伤口,病毒随伤口进入体内;
其二是像是霜少主那样病从口入,不然早在赵家用岁殇控制谍者时,岁殇就已经全面失控。”
“虞先生……是不是晚儿让你告诉在下?”顾罔尘试探着问。
虞德淡淡道:“是你对霜少主偏见太深,才会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除了你我们都知道霜少主从不伤害无辜者。”
“如果你真心想救天下百姓,就带上这个去找王丞相。”
虞德把一块玉佩送到他们面前,这块玉佩象征虞王世子的身份,顾罔尘一旦接了就要承担起救世的责任。
顾罔尘有些犹豫,他很清楚自己这样无权无世的苟活者,就算有人愿意扶持他登上帝位,最终不过沦为当权者手上的傀儡,成这些人的敛财压榨鱼肉百姓的工具。
他根本救不了任何人……这也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身份的原因。
虞德把玉佩放到小几上道:“你要是坐上那个位置,在下愿意永远追随在你身边,就像我父亲追虞王那样。”
“你是……”顾罔尘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依稀有些记起对方。
“在下如今是虞德,一名太监。”虞德留下话便离开,留下顾罔尘独自思考。
霜飞晚坐梨树下出神,今年的梨花开得特别多,堆满了枝头像没有化的白雪。
容绝坐在旁边安慰道:“顾罔尘就那个臭脾气,你别气了自己,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会做该做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要找死是他的事情。”霜飞晚灌了一杯梨花醉,冷冷道:“以后再遇上他这样别救,以免再养出一头白眼狼……他清高他有骨气……有本事别回来求我呀。”
几杯酒下肚,霜飞晚说话也有些冲。
容绝知道她要醉了,赶紧让把酒藏起来道:“对对对,以后只养狗,你看阿默多听话。”
“白眼狼……你不能做。”
“好,我不做白眼狼,我就做条狗,行吧。”
霜飞晚嗯一声直接趴在桌子上,容绝无奈长叹一声把她抱回房间。
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顾罔尘,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外头的人不了解晚儿,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我就是随口一问,那想到她发这么大的火。”顾罔尘觉得自己有些冤,容绝又气又笑道:“你明知故问,晚儿当然生气,你不用急着决定,慢慢想清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