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什么东西?”
容绝出去后,顾罔尘放下书问。
霜飞晚哦一声道:“挑些珍珠回去磨粉敷面。”
“是应该挑些回去给大家压压惊,江逾白今天可把大家给吓坏。”顾罔尘幸灾乐祸道,起身走出休息室。
霜飞晚白他一眼,跟在后面道:“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江逾白发起疯来能把异人居拆掉,误伤是在所难免的,还得在外面流浪几天。”
“到时你把他拍晕,扔到深山老林里,等他找到路出来,气也消得差不多。”顾罔尘绝对相信,她有能力把江逾白教训得服服帖帖。
“是个不错的主意。”
霜飞晚从一堆堆货物里,找到归墟城送来的珍珠。
顾罔尘掏出一把,送到霜飞晚面前道:“归墟城还真是视珍珠如粪土,这么大这么好的珍珠,竟以如此低廉的价格给你。”
“世上最不好还的是人情债。”
霜飞晚自然明白江月明的用意,但是她不想领江月明的人情。
望着面前的珍珠道:“你回头安排人,以大离分级标准,把珍珠一一分拣出来,再目前的市价算钱给他们。”
“知道了,我会安排好。”
顾罔法一听她的话,就知她不愿意跟归墟有所牵连。
霜飞晚拿出一个荷包,挑了一荷包小指头大的珍珠,就回到休息里看窗外的江景。
容绝带回来不少附近的小吃,摆到霜飞晚面前道:“都是附近村民自家制的小吃,比不得你平时吃的,你多少吃一点填下肚子吧。”
霜飞晚拿起花生,剥出一颗放到口中,点头称不错。
三人就在仓库里聊天吃东西、讨论公务,气氛相当不错,却不知外面早已经闹翻天。
江逾白得知五位师兄被带走,直接杀进大理寺要人,以他的身手在大理寺如入无人之境,慕容烬怎么劝说也没用,正差人满皇城找到霜飞晚。
那知她正躲在仓库里悠哉,是铁了心不想江逾白的事情。
“江逾白,你若现在退去,本宫可以不追究你强闯大理寺的罪,不然定上告皇上治你的罪。”
慕容烬带人拦在大牢前,面上一副大义凛然,心里面叫苦边天,霜飞晚也不知跑哪,再不出来这小子便要犯下大罪。
江逾白手握指月剑,大声道:“师兄们只是奉师命,前来接灭罪禅师回去主持八月的什么燃灯佛诞,还请四殿下明查此事,几位师兄是出家人,出家人又怎会理会凡俗之事。”
“你……”慕容烬叹气道:“大明国春有旱灾,夏有涝灾,秋季注定是颗粒无收,大明国君早有言在先,今年不举办任何庆典,你想要救人也想个好一点的理由,岂能随便找借口搪塞本宫。”
江逾白的心马上凉了……
晚儿明明说过,可以用庆典的理由救师兄他们。
现在慕容烬却告诉他,大明国因为天灾全年不办任何庆典,就是说先前的计划根本行不通。
是不是晚儿一直在骗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救师兄他们……暗道:“我要去找晚儿问清楚,是她说过以此为借口,就能救出师兄们。”
看到江逾白有些动摇,慕容烬趁热打铁:“打了半天你也饿了,我请你吃饭,就你最喜欢的大排档。”
连哄带骗把江逾白拽出大理寺,把他带到大排档。
酒入愁肠易醉人,江逾白几杯酒下肚后,把他们的计划什么的都告诉慕容烬。
慕容烬越听越心惊,惊的不是他们的计划,而是霜飞晚竟帮江逾白到这个程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