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心想统一七国,可父亲不喜欢战乱,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认为皇上当适可而止,不愿意再为大离研制更具威力的武器,自然而然引起皇上的不满,不能为我所用诛之也不为过。”
霜飞晚的话半真半假,江逾白一时间也分清那句真那句假,只觉得听着也很在理。
“主子,你又为何愿意助皇上?”容觅再次发问。
“我若不出手相助,万一大离真的灭亡,天下便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霜飞晚这番话自然是假的,江逾白本想说让她去归墟城,可是想到大离亡国后归墟城的处境,他便说不出口。
问心大师的话再在他脑海里泛起,想要保护她必须有与天下为敌的力量,而他现在的归墟城还不足以保护她。
权力啊,是他最缺的东西。
霜飞晚并不知道身边的男子,因为她已经开始对权力萌生出渴望。
三人稍作休息继续赶路,当他们来到永安府东门时,容绝和江里已经站在城门等待他们。
到了异人居在永安府开的酒楼,三人先好好地梳洗一番,才坐到洒楼一处后院,细说了各自在这段时间内的经历,霜飞晚很自觉地省去山洞的事情。
容绝和江里也说了他们这些日子安排:先是故意分水路两路沿江寻找,暗中在离沧州不远的河道,悄悄凿沉一船相同的大船,最后才安排人假扮成他们在江南一带走动。
此举能让江湖上很多谣言不攻自破,让人们相信根本没有大船凭空消失的事情。
是他们遭遇十多艘船围攻,在大船被人凿破后,不得不得弃船而逃,不停地换位置是因为有人要追杀他们。
几人在后院书房里,足足研究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终于把所有细节完美地对上,才松了口气回房休息。
翌日用早膳。
霜飞晚才问:“太子春试那案子查得怎么样?”
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怎么着也能查出些眉目,不然她这趟出走也太冤枉。
容绝跟江里相视一眼:“查是查出一点东西,但是距离真相还有很远距离,估计你回去还少不得帮衬三殿下。”
“查到了什么?”霜飞晚问。
“有名考生说漏嘴,说他们是去拜谢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那考生不肯说,后来便没有机会说。”
霜飞晚明白没有机会说的意思,铁定是在监牢里被人灭口,这种事情在办案的过程中屡见不鲜,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有机关突破。
“我失踪的日子,皇上哪边有说什么吗?”
“皇上没说什么,倒是虞先生从宫里回来,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少主。”
容绝看着霜飞晚道:“虞先生的意思,应该就是皇上的意思,反正沧州大船凭空消失的事情,我们算是在皇上以及天下人面前遮掩过去,后面就看你们的表现。”
“这个由我来作解释。”江逾白果断冷静道:“就说我为了保护你,强行提升修为,结果走火入魔。”
“不行。”
霜飞晚一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