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着去,总好过被人药晕了,抱过去。”顾罔尘说完,霜飞晚眼前一黑趴在桌上。
南溪站起来道:“脾气太倔了,只能用非常手段,她才会乖乖听话。”
容绝无奈抱起霜飞晚:“还需要压制她的内力吗?”
南溪道:“还不知道。”
“走吧。”
容绝抱着霜飞晚跟在后面。
到了药庐,问心站在外面,看他们过来转身走入内。
“他……”
“他是来帮忙的。”
南溪打断容绝,匆匆走进药庐,关闭上大门。
霜飞晚被放置榻上,南溪脱掉她的鞋袜,床榻四周放置着炭笼,不用担心她被会冻到。
问心双手合十在旁边打座,看着南溪打开一个针囊,里面是一排大小均匀,似银非银质的细针,面上露出个古怪表情。
南溪在霜飞晚身上拍了几下,护住她的心脉,拉起她一只手熟悉地把针扎进指端。
骤然看到这一幕,问心的心脏微微颤栗,下意识地念了一声佛号道:“难道不是先推宫过血,待毒血到达指尖时,再扎破手指挤出毒血吗?”
“针是特制的空心针,针的材料能让鲜血里毒素沉淀。”
南溪边扎针边解释,问心便没有再多问,而是从旁默默观摩,似乎要看出点门路。
容绝却是紧张得话都懒得说,江逾白不在,问心大师又居心叵测,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他一个人是否能应对。
针一根一根扎进指尖,问心忍不住问:“霜施主虽是在昏迷中,但应该也能感觉到痛,为何她没有任何反应,你是给她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
“从前晚儿都清醒着排毒,这么多年她早已经麻木。”
容绝代南溪回答,隐约觉得南溪跟他们达成某种交易,却听问心又念了一声佛号。
南溪坐在榻前搭着霜飞晚的手腕,却忽然拿出一枚丹药,迅速塞到霜飞晚口中,问心看到猛地站起来,吓得容绝赶紧拔出剑拦在床榻前面。
“这是万毒丹。”问心不是在问,而是肯定那就是。
“就是万毒丹。”南溪道:“当年我赶到引雪谷时,在他的残骸>“万毒丹是作什么用的?”容绝举剑,继续追问道:“晚儿岁殇毒不是快排完了,为什么还要服下万毒丹,难道平时的排毒根本不起作用吗?”
问心念了一声更响亮的佛号道:“万毒丹能解世间万种毒,服下此丹的人也百毒不侵,连血都是一味良药。“
“我问的是为什么还要服用万毒丹?”
容绝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如果排毒有用根本用不上万毒丹。
南溪无奈地叹气道:“岁殇跟寻常毒不同,它是活的,是会不断分裂繁殖,用晚儿话讲叫做病毒,排毒只能抑制病毒扩散,无法彻底破坏病毒。”
“上次你不是说毒排得差不多了,只要过了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就不会再发作。”容绝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为了让晚儿不放弃希望。”南溪淡淡道:“有了万毒丹她的希望更大,等晚儿睡一觉醒,她就是个健康姑娘,再也不用担忧月圆之夜。“
容绝十分不解问:“服用万毒丹,你为何还要给她扎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