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祝程文辩解什么，顾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在他面前展开：“赵谦这次没有被你们设计，反而是将计就计，在敌方那里截获了一份你相关联的文书。”
“更何况，你一直防备着黎家那位，就没有想过，他会一直盯着你找东西吗？”
“魏王已经准备登基了吗？”祝程文突然问道，目光直直穿过人群，看着薛棣。
在场没有人回答他，祝程文却笑了笑，自说自话道：“看来是了。”
“我不会输。”他肯定道，“起码不是这么容易就输了。”
话说完的下一瞬，祝程文笑道：“将我带走吧。”
就此，似乎所有冒出头的人都已经被带走，顾芸生忙碌了这么久，总算能喘口气。
“你在这里等一下。”顾旭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匆匆交代了一句，便随着从上京一起过来的官员走开去谈话。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趁着阿爹将一众人带走，顾芸生悄悄凑到薛棣的身边，昂头看他。
“我不能来吗？”
薛棣垂眸看她，许久，才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是怕你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过来看看。”
“真的吗？”顾芸生问。
薛棣：“……”
“好吧。”他无奈地从马背之上下来，“我是来看看祝鸿才和祝程文的下场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佛家转世，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没有办法真的不在意这两个人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和他视线齐平，顾芸生笑了笑，拍拍他的脑袋：“现在看到了，有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薛棣撇过眼，盯着一边的地面，“之前我就知道祝鸿才命不久矣，今天看见他死我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不开心，也不难过，这两个人要怎么样，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后面的士兵忙忙碌碌地关押那些战俘，偶尔还交谈两句，似乎适才的紧张气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这里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和平繁荣的地方。
合东会有怎么样的未来，薛棣不关心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能呆在顾芸生的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你等会要回去吗？”他问。
顾芸生看了看自己阿爹的方向：“你等会先回去吧，我很久没有看见阿爹了，想要跟他说说话。”
她仔细想了一下，抓住了准备点头上马的薛棣：“你跟着我一起去吧，反正我明儿也打算带着程又青他们一起过来见面的，你既然在了，就提前见一面。”
听到前半句，薛棣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心一会，顾芸生又无情的将这份期待给磨灭了。
看着面前依旧没有开窍的少女，薛棣叹了口气，笑道：“好。”
他还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