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条上面写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李渔去一趟子鹿书院,找钟子涵一趟,半抱怨半感慨的说一下外面如今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找黎易青,顾芸生还是讨了点巧的,这件事情对于他有益有弊,相对于知道未来的顾芸生来说,他目前所能了解到的消息,如果帮忙肯定是弊端更多一些,如果直接就求到黎易青的面前去,说不得送了把柄在他手上捏着不说,还要倒欠人情。
顾芸生很讨厌欠人情,所有能用银钱还清的事情都不过是交货两空,可人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一次两次还来还去的,纠纠缠缠次数多了,在别人眼里也就挂上关系了。
哪怕魏王如今就即为,顾芸生也不想让顾家在此刻有任何因为自己被挟制站队的可能。
所以要让黎易青自己嗅到利益的味道,自己心甘情愿的过来帮忙,一切才成。
顾芸生瞧着眼前的大门阖上,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其实武试之后她也有和黎易青攀谈的想法,但是碍于各个学年之间上课的时间地点不一样,又没有很好的借口去找他,所以那么久了才一面没有见上。
自己班上以外的同学怕是一周都难能见上几回,更别说是其他学年的其他班的老生。
当然,她那游手好闲天天都到处晃**的堂哥顾一念除外,他算是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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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收了顾芸生的纸条,将那一眼就可以看完的字句收进眼底,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忍不住问一旁的顾勉:“魏王的儿子在书院读书?这都两年了怎么也没有收到过消息?芸生也没有与黎易青见过面,怎么认出来的?”
一身铠甲还未来得及换衣的男人举杯沉吟了片刻:“许是钟家的那个认识?”
顾勉才忙完军务,就接到李渔从家中传来的家书,快马加鞭的回到家中,立刻就被拖来厅中商量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到顾芸生和顾鸿飞来合东时遇到人牙子的消息,他也是一惊,还没有等李渔说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件事情可能与城守有关。
顾勉和祝程文的渊源还要从两人一齐进入着合东城说起,年岁久了,那些陈年旧事反倒愈发腐烂鲜明,总也过不去,还越来越疼痛着,两家明明一个镇守军营护卫安全,一个管理城中商务政务维持生活秩序,却结仇成了对家。
原本上面将他放在这里是为了镇住祝程文,却没想效果不仅比预期的好,还更甚了。
“也许是吧。”李渔将纸条放到油灯之中燃尽,“祝程文家那个,我们都曾经见过一面的孩子也在被拐卖的人中,就是那么恰巧被芸生捡到了,心善留在身边,作了伴读,带去了子鹿书院。”
她徐徐说道顾勉不在城中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听得男人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