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脚步匆匆,很快就带着李渔走了出来,见到门前的薛棣,李渔皱起眉:“如今这个时间,你们不是应该在书院之中吗?怎么会出来外面?”
“等不及解释,夫人。”薛棣看了不远处的日光一样,作揖道,“不论我们是因为如何缘由出来,但是芸生现在需要您的帮忙。”
一声芸生说的极其自然,李渔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让人牵了几匹马出来,又带上了一队府卫。
“带路吧。”她道。
再次翻身上马,薛棣的动作已经比来的时候要利落了很多,虽然掌心的伤痕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可一旁的李渔已经拽住缰绳在等他指路,他不能拖后腿。
李渔带着几个府卫,跟着薛棣来到了顾芸生这边。
虽然这些个巡逻的官差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出身,可顾芸生武试受的那些个伤口还有的没有完全好全,伤筋动骨一百天,再能打,行动也还是受限的,更别说脚底下还有一个要防着人抢走的李虎。
李虎被卸了手筋脚筋,躺在地上如蛆一般蠕动着,嘴里倒是不消停一直在无能怒骂,顾芸生左耳进右耳出只当苍蝇叫,手上剑柄不停,将一个一个靠近的人都打飞出去。
她下手有分寸,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伤人,给幕后的人留以更多的把柄,是以打出去的人顶多也就是痛呼一声就又有能力爬起来了。
待薛棣带着李渔赶到的时候,已经又来了一波官差,顾芸生应付不暇,脚下的人差点被抢走。
“住手!”李渔呵斥道,“镇东将军府令牌在此!”
即便顾勉府中与合东的城守如何不对付,但是底下的人都是虾兵蟹将,还是会顾忌将军府的威名,因此面面相觑之下,齐齐看向了自己的头。
那领队暗骂一声,面上却还是笑嘻嘻地走到了李渔的马前,作揖行礼:“不知将军夫人来此是有何贵干?我们一行正在追捕贼人,您若是再靠近,怕是会受到惊扰,若是等将军回府知道这些事情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小的们呢。”
他赔笑弯腰,恭敬的像只哈儿狗。
“大伯母!”顾芸生打了这么久车轮战也有些累了,看见李渔眼睛一亮,也不忌讳在众人面前扯这些关系,直接张口就喊了一句。
李渔**的马暴躁的喷出灼热的气息,马蹄响动,领队被喷了一脸马的呼吸,却仍然不敢说什么,只是弯着腰等李渔的回答。
这位将军夫人虽然是穷苦的出身,可从前骑马打仗的时候杀敌无数,身上的血腥气一点也不比这些男人们少,被她这么直直盯着,领队背后的冷汗很快就滚落下来。
再加上,顾芸生那一句——
顾芸生踢了踢脚下的李虎,笑道:“大伯母!你瞧,我抓到了个逃跑的老鼠。”
李渔这才施施然开口:“我侄女在这里,你觉得我是因何事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