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常用这玩意对待投降的人，因此只要是将门长大的孩子对化力散总是不陌生的，只不过牌子之上的化力散与平日里见到的使用的有一些不同，是以才闻到的时候程又青半晌没反应过来，看考官的姿态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你怎么发现的？”他双目锃亮看着顾芸生。
“对打接的第一剑就发现了。”顾芸生笑道。
按照这位考官的身手，不等她近身就能反打回来，何至于等到她救了程又青之后两人合力将他淘汰出局呢，此时她不论是力量还是敏捷的程度都与前世巅峰时差得远得多，虽然中了春蚕散又恢复之后莫名力气又涨了一节，但也不可能兼顾救人的情况下还可以抽出手反击。
这是打了那么多架累积出来的对地方状态判断的经验，顾芸生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接着说道与薛棣商讨好的想法：“若是想不被淘汰的情况之下还能反击这些搜刮我们的人，就只有拧成一条绳，一起围殴了。”
薛棣也道：“老生限制于我们是对书院地形的熟悉，以及团结力，有些或许还不一定有我们能打，比如你，比如顾小姐。”
“可新生之间还没有来得及熟悉起来，相互习惯也都差的很远。”程又青叹气，“刚刚乍然被惊吓，也不知道大家都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打着就能熟悉了。”顾芸生笑道，“刚刚我和你不也不熟悉吗？你跟着我来，就不怕我抢了你积分牌，把你淘汰出去？”
程又青静了片刻，手在长枪杆上摩挲着，许久，才笑出声：“雁门关程之意之子程又青。”
“隆州顾旭之女顾芸生。”她指了指钟子涵和薛棣，“这是我阿娘娘家的表姐，钟子涵，这是我的伴读，薛棣。”
听他自我介绍，顾芸生就知道这次拉拢成功了。
本来她是想让薛棣来干这活的，在初始薛棣点出程又青这边的方向，定下了第一个目标之后，顾芸生想着自己嘴笨人又直肠子，想着将活给身边这两个脑瓜子更伶俐的人干会轻松一些。
钟子涵本也想将事情揽在身上，自从来了合东之后，她不仅大部分的事情都被排斥在外不能参与，除却一个笔试，武试时候她也深感不能离开顾芸生的身边，否则分分钟有被淘汰的风险。
与她一样单走纸笔的并不在少数，可那些人身边都跟着有能力的同龄伴读，只她因为家里的缘故，没有办法带伴读出来，只能一直呆在顾芸生的身边，依靠她的力量。
也因此，在有能力做点什么的时候，钟子涵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顾芸生面青证明一下自己，以免让这个并不是太熟悉的表妹一时不快丢下她自行比试，毕竟如果没有她和薛棣两个拖后腿的，顾芸生在这地儿简直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即便是躲，她也能轻松躲到第二日结束的时候，拿到一个很好的成绩。
没等钟子涵开口，薛棣就打断了她：“顾姑娘，你同那人都是武将家出身，更有共同目标一些，我见他性子豪爽，对着钟姑娘会别扭男女之防，也会不喜我弯绕算计。”
“但是顾姑娘你不一样。”薛棣坚定道，一双墨色的眼眸如古井被丢掷了一块石子一样，掀起些许能被人察觉的涟漪，“我敢说，只要你开口，他就一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