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商场里逛街的人寥寥无几，到处都显得空旷安静。
那自然，许翊说的话能被旁边的宋既明听见。
“怎么？好戏那么快就落幕了？”秦缈看了眼时间，距离许翊上一次给她打电话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沈君雅居然那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秦缈当然不信，于是问了一句后续。
许翊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后，又补充道：“他即便关上门，闹出的动静也不小，佣人们都被赶了出来。不过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还有，盯着温朝阳的人过来回复说，司机中途换道，温朝阳没能回去。”
秦缈拉着宋既明走进了一家甜品店的角落，半倚在少年的怀中，浑身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软绵绵的。
宋既明也依着她，任由秦缈将自己当成人形靠枕，百无聊赖地玩着女人的头发——手指卷起一缕再放下，周而复始。
他对秦缈的那些事没有兴趣，只要秦缈不受伤、不吃亏，她怎么做，宋既明都没有意见。
有些事情，不是光靠道德感和同情心可以解决的，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永远不会知道这有多痛。宋既明能对此感同身受，所以更不会阻止。
秦缈需要走出来的前提，就是她能自己了断这一切。
执念散了，她就走出来了。
秦缈不知道宋既明在她背后想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听着许翊说的这些情况，心里也没有觉得多么爽快，无趣感升腾，让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但她心里门清，现在就像看沈君雅的笑话，还为时尚早。
“接下来要怎么做？”许翊问道。
秦缈努了努嘴，沉吟良久，后嘴角终是挂起了些许弧度，不紧不慢地说：“年底的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到了，沈君雅现在可拿不出那么多的流动资金去补这个窟窿……他手里必然会出掉些什么来换取资金。”
“懂了吗？”
许翊默然叹了口气。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又要花钱了吗？
算了，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我知道了。”
许翊刚想挂断电话，却听秦缈凉薄的语调悠扬，“像沈君雅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肯定会在温家身上讨点什么回来……你让他们盯着点，出事了就报警，要是没什么事，就添把火。”
“最好能烧得沈君雅引火自、焚。”
许翊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沉声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