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缈照例给宋既明发了自己的航班信息,但没想着他会过来接机。
听与他同寝室的室友打得小报告,说是宋既明最近连轴转,除了上课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放在了校外的比赛上,忙得不可开交,每每回到宿舍都是踩着门禁点的,还说让秦缈好好“管教”一下。
宋既明室友所提及的比赛,就是秦缈之前看到过的、宋既明在图书馆赶工的策划书,而那份内容也仅仅只是内容策划的冰山一角,还有许多的工作计划需要完成。
策划方向是金融方向的,刚好与宋既明专业对口,带队老师中除了宋既明他们专业的老师之外,还有秦缈的导师。因此,秦缈也探听到了不少与宋既明有关的消息。偶尔,秦缈还会在与导师交谈时,装作无意地提到宋既明一嘴,听着导师止不住地夸赞,秦缈也与有荣焉。
听说方案已经到了最后的核算阶段,宋既明应当是忙得分身乏术,但秦缈却在通道出口看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少年。
阳光透过到达大厅的玻璃洒了进来,像是在宋既明身上铺了一层碎金。少年身姿挺拔,阳光将其投射在地砖上的影子拉长,周边的脚步匆匆都难以将少年自身带着的沉寂之感打破。
也就在秦缈出现的那一瞬间,少年疲乏的目光倏然亮了起来。
秦缈拉着行李箱快步前往,而当她站立在宋既明面前时,少年无比自然地接过秦缈的行李箱,微微歪着头,等着秦缈开口。
两人间,四目相对,无端的默契暗涌而生。
秦缈也是挑了挑眉,一边挽上宋既明的臂弯,一边故作娇羞地开口道:“帅哥,有女朋友了吗?一个人待在这里无聊吗?要不要去喝个咖啡?”
宋既明轻微地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多了两分无奈。但他愿意陪着秦缈瞎闹,轻飘飘的一句“有的”之后,便整暇以待地凝视着秦缈,看她如何再说。
秦缈又稍稍凑近了一些,整个人好似倚着宋既明的胸膛,轻轻柔柔地开口,眼波流转之时,满眼妩媚,“那我这样靠着你,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吧?”两人靠得很近,秦缈可以闻见少年身上那干净的皂香。
宋既明垂眸之时,刚好撞进了女人那双满含笑意的眼中,他看到了狡黠、戏谑,盈盈的光落在女人的瞳孔中,带着别样生机与活力。每当秦缈展露自己的与众不同之时,他都忍不住被吸引、蛊惑,然后暗自得意,明知她多的是手段,却往往乐此不疲。
“她会不会吃醋,我不知道。”宋既明开口的声音冷淡,可偏偏垂下来的目光中带着缱绻温柔,似是冰山终被烈日融化,带着暖意的雪水缓缓流淌,“但我们要是再不走,就赶不上晚上的歌剧演出了。”
秦缈愣了一下,随后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解地问了一句:“什么歌剧?”
宋既明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在秦缈面前晃了晃,“你喜欢的歌剧团刚好巡演,出演十大歌剧之一的……《浮士德》。”
吃惊的情绪持续了仅仅一秒,而后便是有心迸发而出的喜悦。
宋既明看着面前这张明艳的笑脸一时间恍了神,也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秦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宋既明手中的门票抽走,然后从少年的怀抱中脱身,并且朝满脸无奈的宋既明晃了晃手里的门票,得意洋洋,“那还不赶紧过去?去晚了没得看,我就把你绑去巴黎歌剧院看!”
宋既明笑着点了点头,又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拉着秦缈的行李箱,快步跟上了女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