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个股份，只能作为徐家的聘礼。
说完这些话，徐粼意不由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秦缈时，脸上已经流露出了轻松的神情，连询问的语调都带着一些雀跃，“怎么样？”
秦缈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就不会放着“捷径”不走，反而一味相信自己能有翻云覆雨的能力。这种愚昧的自负，相信不会出现在秦缈身上。
“对我来说，确实非常有**力，也很有诚意。”秦缈侧过头，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两分的玩味与让人看不懂的深意，可偏偏这样一双眼睛，又充满了惑人的能力，让徐粼意忽略了秦缈脸上透出的略显消极的嘲弄。
“所以……你答应了？”话出口时，徐粼意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
秦缈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两声，戏谑的目光在男人脸上游移，终是流露出了些许无奈的情绪，“徐粼意，你这谈判的水平，比你哥哥要差得多。”女人轻耸了一下肩，并没有正面回答徐粼意的问题，转而说起了他们两个刚见面时候的场景。
简单粗暴地概括下来，其实也就两个词：机缘巧合、别有用心。
前者是两个人的相遇，后者是秦缈对于徐粼意的态度。
“我也不怕告诉你，从我知道你是徐粼意的时候，我就料想过有一天，我们之间会有这样一副场景出现。”女人的笑容中，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嘲弄，对于感情的全然不在乎，造成了秦缈少有感性的时候，总以自己为先的冷漠、刻薄，将秦缈包裹成了一个格外显著的利己主义者。
面对徐粼意的怔然，秦缈也不过平淡地扫了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我确实有想过利用你，因为比起你哥哥，你真的要好拿捏很多……最主要的是，你也没什么野心。你不会动摇你哥在徐家的位置，也就意味着你没有那么大掣肘我的权力……况且，你是心软的人。”
“心软”并不是什么贬义词，秦缈只是平淡地在阐述事实。但落在徐粼意的耳朵里，这跟懦弱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顺着这条路往下，我们估计也不会成为什么怨偶……相敬如宾的状态其实也很理想。”秦缈的声音不急不徐，平缓地宛如泉水潺潺而过，平静之中却带着难有的温柔。
但骤然间，女人话头一转，温柔之下，是凌厉的刀锋，“但我这个人吧……天生反骨，送上门的东西，我不屑要。”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徐家有资格，难道蔺家就没有吗？”
“比起徐家，蔺家作为积淀更为深厚的名门，是不是更符合秦家的要求呢？”说完这句话后，秦缈深深看了仍处于怔然状态的徐粼意一眼后，果断下车。
但徐粼意显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性子。当车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时，他飞快地回过神，从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思绪中剥捡出了秦缈所没有提及的，冲着车窗外喊道：“但是你不是想要摆脱秦家吗？！蔺家可以吗？！蔺家只会让你与秦家绑得更加牢靠！”
“秦缈！你要利用就继续利用啊！你半途而废算是怎么回事？！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么！”
男人气急败坏的喊声也没有阻挡秦缈离开的脚步。
即便她心里清楚，徐粼意说得一点都没错……
只要她答应，那过去的痛苦，长久以来的折磨都会尽数斩断。
她应该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