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濛开牌,底片刚好能和公共牌组成顺子。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有比顺子大的牌,但都没有翻牌,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秦缈。
大抵是想要瞧一瞧,她适才是否是在装腔作势。
秦缈一手托着下巴,那张无辜的表情中,唯有眼睛里写满了嘲讽。薄唇勾起,带着两分漫不经心,视线更是在众人间流转。
“连濛,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
“今时不同往日。”六个字落下之时,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歹也是认识那么久的关系,你怎么不知道我待人接物如何?”
“今天,要是花的钱是我自己的,那我恐怕真的会肆无忌惮地玩一把,但是啊……”秦缈头偏了偏,目光落在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当她瞧见坐在中间的纪铃周摆着一副焦急的衰样时,饶有兴趣地朝人挑了挑眉,作出的口型也不过是两个字:放心。
而当她重新转回视线,落在牌桌上时,连濛的脸色已是阴云密布。
秦缈倏然一笑,满是戏谑嘲讽,“以前让着你,不代表现在也要让着你。”
“Fullhoe.”秦缈将手里的底牌往桌上一甩,双手撑着牌桌站了起来,分外挑衅地看着连濛,“我赢了。”
三个字宛若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了连濛的心脏,气得她目眦欲裂,起身之时,更是将自己身后的椅子撞翻。只听“哐当”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大厅里回**。
连濛将眼前的女人恨得牙痒痒,又对上其余人那似是而非的目光,更是一股火气冲上脑门,手指着秦缈开骂:“你这个贱种!”
“你可以再骂一句试试。我保证,你要是再张开你的那张臭嘴,明天的头条一定会是你。至于是什么样的消息……”秦缈眯了眯眼,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并未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连濛依然手指着,却哆哆嗦嗦了半天没有再发出一句声响,最后愤然离席,只留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这张牌局的庄家都走了,大家自然也没了什么兴趣,有人倒是像跟秦缈来搭话,但后者连个眼神都没给,径直走向了沙发那端,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了一个鹌鹑的纪铃周。
“本事挺大,不会玩还要上。”秦缈双手环胸,目光将让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后,冷笑了一声,“胆子倒是比眼珠子大。”
纪铃周自知理亏,半句都不敢顶嘴,只能悻悻地说道:“这不是被激上头了嘛……你放心,我以后已经当纪伯灵这个崽种是个透明人,一点眼神都不给他!”
说到纪铃周的这个便宜弟弟,秦缈微微偏过头,看向还逗留在牌桌上的众人。
大多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小姐少爷们,唯有纪伯灵在其中格格不入。他今天能站在这儿,估计就是被连濛喊过来拉纪铃周的仇恨的。眼下连濛扔下一众人走了,自然是没有人会待见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秦缈的视线在纪伯灵身上打转了数秒,后又转了回来,看向纪铃周,“你那倒霉弟弟,什么时候跟连濛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