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一直在街道的拐角处等着,见秦缈过来时给人开了车门,女人顺势坐到了后排,又开口问道:“纪铃周那里是怎么回事?”
就在五分钟前,秦缈收到了纪铃周发来的消息,是一个地址,让秦缈赶紧去接她,最好再带点人过去。这消息也没将事情说全,秦缈也只能先让许翊过来接她,顺便问问情况。
“今天阿倾不在,原来应该是跟复昶的江总谈之后的合作计划的,但江总临时有事飞了洛杉矶,小纪总就顺势约了蓝天的何总,然后就撞上小纪总的弟弟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小纪总和彪子被压在酒桌上了。”许翊说完,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的女人的神情。只见秦缈眉头紧缩,眼睑垂落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可置于膝上的手,却毫无节奏、章法地敲击着,看上去极为不耐。
“真是越来越会给我找麻烦了……”秦缈舔了舔后槽牙,舌尖又顺势掠过下唇瓣,眼底的戾气并显。
许翊想了想,还是帮纪铃周解释了一句:“小纪总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应该是对方挑事。”
“我当然知道是对方挑事,就纪铃周那胆子……”秦缈抬眼之时,幽深的瞳仁似乎能将人直接吸进去,“还有多久能到?”
“十五分钟。”言语之间,许翊已经加快了车速。冷不丁地从后视镜里再次看到秦缈的目光,深沉、冷冽又带着势不可挡的锐利,不过一眼,许翊便只觉头皮发麻,不敢再看。
“我倒想看看,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秦缈一遍朝酒店里走,一遍向身边的人问道:“在哪里?”
“四楼的德州区。”
许翊话音落下之时,秦缈脚步一顿,几乎就在一瞬间,女人就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厉声问道:“摆局的人是谁?”
“目前不清楚。”许翊垂下头,“只知道除了小纪总以外,还有四五个人。”
秦缈冷声嗤笑了一下,“你别跟我说,到时候发现设局的是纪铃周那草包弟弟……那我真的会把纪铃周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
“真是太丢人了。”冷冽的话音落下,秦缈便朝着电梯走去。许翊跟在后面,心觉应该不是那没用的草包惹出来的祸端。
不过,要真是如此……那他也只能给小纪总默哀了。
还未进德州厅,秦缈便听见里头几声格外熟悉的声音传来,男女皆有,心里嗤笑着,只觉里头真是热闹。
女人侧头示意,许翊点了点头后,推开了面前这扇合上的大门。
纪铃周便坐在牌桌上,身旁站着满脸焦急的彪子。
而做庄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在秦家门口见过的连濛。
这下秦缈便知,这局是冲着谁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