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既明想,还是被她得逞了。
真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这一吻持续的时间有些长,不同于从前那些浅尝辄止。
宋既明将秦缈的十指紧扣在台面上,指腹按压着女人柔软的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而偏偏交叠的指骨却按压得发麻、发疼。
他就像是将那张淡漠的皮囊彻底撕下,毫无保留地展露了自己一直压抑在内心的疯狂、执拗。
其实有一点,秦缈看得一点儿都没错,他们两人骨子里何其得相似。
他一步一步勾到秦缈的注意,又分外强势地开始和秦缈之间针锋相对的拉锯战,虽然这其中被动的时候不少,但好歹也算一点一点得偿所愿。
想到这,宋既明又发狠似的掐紧秦缈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女人的唇上肆、虐。
眼前人是心中月,是掌上花,是年少懂得情爱时,脑海里浮现的唯一一人。
两人分开之时,气息都有些不稳,秦缈那双眼眸就像是沾了水雾一般迷离,抬眼之时便见少年的眼尾发红,眼中晦暗夹杂着莫名的情绪。
只听宋既明那原本冷冽的嗓音中染上了靡靡低沉,越发惑人,“这种有意思?”
“我确实不大会,以后就麻烦学姐多教一教。”
话音落下之时带着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让秦缈不由有些恼了,适才眼中的泛起的情绪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学弟的吻技跟之前相比,确实进步很大。”女人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唇瓣,又添了一份湿濡。
“不过下次轻一点,我手都麻了。”秦缈垂眸看向现在还被宋既明紧紧扣着的手,少年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刮着掌心,带起一片酥麻。
秦缈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心中腹诽:自己是教的有点快了?还是宋既明学得太快了?
只听少年不轻不重的一声笑在秦缈的耳畔响起,随即撤了牵制,并往后退了一步,又摆出了之前的那一副淡漠样子:“你早上的药没吃吧?”
“去吃药。”
秦缈不由抽了抽嘴角,心觉这人还真是将自己的劣根学了个十成十。
彼时怎么没发现,他装模做样的本事也那么如火纯青?
好似适才没事发生一般。
秦缈眯了眯眼,倏然一笑,“好,你做好饭叫我。”说罢便端起一旁已经半凉的水,抬步就准备离开。
宋既明心下狐疑之时,秦缈的脚步一顿,似是恍若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出了声:“对了!”
就在女人话音落下,少年偏过身子想要听秦缈的后半段话时,那适才被他紧紧扣着的其中两根手指攥住了他的领子,让宋既明不得不往前仰了半分。
而就在宋既明还未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耳垂传来一阵刺痛,不过两秒又松开口。
只见那性情恶劣的女人,唇角勾起弧度,那尖锐的虎牙白得格外晃眼,“一报还一报。”
宋既明不由失笑出声。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女人最是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