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回答,秦缈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多了几分自己也摸不透的心思。
怀疑就像是一粒种子,只要开始存在于心底,就会慢慢生根发芽。
就如现在的秦缈,即使现在将这个疑问按在心里不闻不问,可终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秦缈将这些事情想了一路,无论是宋既明还是Song,这两个人都像是被迷雾包裹着的一般。可要说像,却几乎没有交叉的共同点。要真是探究声音所带来的感觉,秦缈又会无理由地感受到几分的荒诞。
直到计程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口,秦缈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付钱下车,抬眼便见纪铃周站在门口等她。
秦缈抬步过去,见纪铃周孤孤单单的一人,便开口问道:“阿倾呢?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吗?”
纪铃周偏头努了努嘴。
秦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秦缈适才提到的人正坐在驾驶位上,见两人看来,朝秦缈点了下头当作问好。
“怎么不让她进去?”生意场面,有助手在总是方便一些。
“江呈年不喜欢带助理,之前跟他吃饭就不见他助手人影的,后来说到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助理才出现。”
秦缈不由嘴角一抽。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样的怪癖都有。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江呈年还未到,作为东道主的纪铃周和秦缈两人先行进了预订的包间。
百无聊赖之时,纪铃周谈起了秦缈去见沈君雅的事情。
“我听冷霜说,你爸砸碎了一个杯子……你没事吧?”瞧着纪铃周那副又担忧又八卦的神情,秦缈不由觉得好笑。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
秦缈轻抿了一口茶,却在下一秒,纪铃周开口说话时,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你不会要被你爸再领回去,认祖归宗吧?”
“咳咳——咳咳!”秦缈赶紧将茶杯搁在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抽了一张纸巾赶忙捂着嘴咳了数下,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演:“你在所什么鬼话?!”
“我爸说的……”纪铃周小声解释一句,颇为担心隔墙有耳这件事,“你的事闹得那么大,他们这些人都盯着沈氏看呢。今天我爸的高尔夫球友过来约球,他俩闲聊时我听到了一句……所以,我就以为是真的。”
秦缈的神情逐渐冷了下来,“要是之前还可能,但等我今天跟他吵完之后,他还想带我改个姓之类的,那只能说明他脑袋锈逗了。”秦缈不咸不淡地说着话,视线却不由移向了适才被她搁在一边的茶杯,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最终落于杯底。
看原先沈君雅的那个态度,又是大老远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过来,想必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但现在呢……
她果断地撕破脸之后,沈君雅又会有什么应对之道呢?
女人沉思着,右手搁在桌面上,用食指的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发出不轻不重且沉闷的声响。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有退路吗?
没有。
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