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芬认命的倒了水进来,想着明天得把毛巾洗一下,进屋就看见娘母子把一床被子裹得紧紧的,一只角都没有分她。她婆婆本来就胖大,还好小姑子瘦,要不然她俩都盖不上。
“我这怎么睡啊?”赵秀芬坐到床边,皱眉看着**,嫌弃恶心得很。
“你就一床被子?”王三妹缩在被窝里问。
“嗯,我一个人还能有几床被子?”赵秀芬站起来,走来走去的,那娘母子也不挪下。确实也没法挪,她只好说,“你们睡,我去找楼上一个婆婆去借一宿,正好她一个人怕冷。”说着开了后门出去,还给她们关了灯。
王三妹母子俩冻了那么久,早缩着了,哪想动,就随她去了。
只是睡了一会暖和了,估计赵秀芬也不会回来了,夏荷香踢了踢她妈说,“妈,我们来找找,看嫂子有没有藏钱。”
王三妹坐起来,两人摸索了半天,把灯弄亮了,到处翻了一遍,啥也没有,不过看到赵秀芬有两件漂亮衣服,夏荷香也把它们收进了自己的包里。王三妹则去前面柜台看了下,结果啥也没剩下,卖的真干净。骂了几句,躲回被窝里去了。
赵秀芬怎么可以把钱放店里,都放在随身缝的口袋里。开门进了阮六子的屋子,阮六子看电视等着她。阮六子有台小黑白电视,他就靠这个打发日子,见到她进来,忙笑着催她上床,他就知道没有她的位置。
赵秀芬三下两下脱了衣服,跳到他的怀里,俩人又疯到了一起,都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欲求正盛。
第二天早上赵秀芬接了货回来,这娘母子还在呼呼地睡。等她忙完了,开始做生意了,娘母子才起来。她懒得理她们,只希望她们快点收拾了滚,一对懒货,真是可怜了她公公,一年上头像牛一样的做事,她才不想在那个家里,傻傻地当一头牛。夏爱兵她管不了,但是她自己决不。
王三妹母子过了早,才背起她们的包,往江边走去坐车。
昨天夏荷香操着一口乡里普通话,憋着问了一天路,已经习惯了。坐上了回程的车,看着闪过的街景,她心说,江城,我一定会再来的。
母子俩回到小镇上,路过荷花家的时候,王三妹拉着她姑娘拐进荷花家,见到荷花已经在院子里忙了,招呼道:“荷花,你啥时候回的?比我们早些?”
夏荷花瞅了这娘俩一眼说:“昨晚回的,怎么不多玩两天,难得去的?”
“有啥好玩的,尽花钱。对了,你这有没有你姐做的事啊!你看她也没个班上,家里的事也做不了。”王三妹挨到荷花跟前小声问。
“暂时没有,没把嫂子弄回来?”夏荷花摇摇头,有也不用她,她确实瞧不起这堂姐,不像她表姐,是实实在在做事的人。
再说这大伯娘,不知啥时候又翻脸无情了,她是再不敢和她们家搅和了,发了一回善心,还是无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