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追,我自己来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何宇瀚看着她了无生气的样子,也哭了,哭得心都揪起。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那么美好干净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是那天她一个人上了火车之后。
他划到她身边,捉住她乱划的手,死命地抱住她,不停地亲吻她,安抚她说,“乖,真的不用这样,你永远都是干净。我发誓,我不在乎。”说着他真的举起手说,“苍天在上,湖水作证,要是我何宇瀚嫌弃你,抛弃你,我不得好死。”
“不,不要,你不要这样,我不值得。”夏荷花捂住他的嘴。她是何其有幸,现实又是何其残酷。一失一得间,让她如何选择。她不知道男人以后会怎么样?要是以后他们真的在一起,结合的那一天,想到她的身体全部被别的男人摸过,亲过,怎么下得了嘴。即使表面上不在乎,男人未必真的不在乎,想想都不可能,她自己都无论无何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不,不能,不可能的,我不要这样……”夏荷花吓得连连往后退。‘嗖’地游进湖里,往回游。
上了岸,又疯了似的往家里跑。等何宇瀚追上她,已经到家了。
坐在院子里休息的蔡真,看到荷花温漉漉地跑回来,正想问,结果她冲进了洗澡间。
何宇瀚这时也浑身温漉地跑进来。蔡真惊得跳起来,问他,“你俩干啥了?到湖里玩水了?”心里想,要不要这么疯,小孩子家家的。
何宇瀚摆摆手,‘嘘’了下,小声说,“姐,过来我问你点事。”说着指了指隔壁。
蔡真立马想到他会问什么,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何宇瀚见她不走,把她拉了过去,关上两个院之间的门。走到院子里后,甩开她的手说,“告诉我,到底荷花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一定要知道。”
蔡真看着他今天如果不知道不会罢休的样子,闭了闭眼,硬咽着小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何宇瀚听罢,一拳捶到石桌上,蹲到地上闷声痛哭。他的荷花当时该有多绝望,多疯狂,多痛苦。妈的,他疯了似地不停地用拳头捶地,捶得两只手背血肉模糊。
蔡真也哭,看着又肉疼,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自残。
见他慢慢地平静下来,才过去给荷花拿衣服。心里叹息,这两孩子咋办?
两个少年人,在各自看不见的卫生间里,各自撞墙痛哭,好久好久。
直到蔡真觉得不对,去捶门,夏荷花才擦干身子,接过她递过的衣服。
夜很深的时候,夏荷花的门被撬开。她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家里这么多人,她一点也不担心,不是何宇瀚是谁。她装着睡着了,感知得到何宇瀚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好今天姐看她难受,把爱莲弄过去睡了。
何宇瀚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拿起来亲了亲,又轻轻地放下。温柔地拂了拂她的头发,亲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站起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起身的时候,一滴泪珠砸在了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