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赶紧急刹车停到路边,开了车灯,开车的最怕出事,心都跳出来了。
车厢的人这才看清,一个二十多的男人正捂着手,坐在夏荷花床铺旁的地上,在惨叫着,手背在鲜血直流。
司机和卖票的挤过来问,“这是咋的了?”晕死,他们开长途车的,最怕瘫上这样的事。
“你是自己滚还是送你去派出所?”夏荷花强忍着恶心,小脸一脸煞气的问那流氓。
车上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姑娘好漂亮,肯定是不干好事了,要不然人家小姑娘好好,干嘛要下狠手,以为好欺负,活该。
“走吧!”司机踢了踢他。他们每天都走这条路,见没多大的事,也不能搞太狠,赶下车就行。
那个咸猪手男人狠狠地盯了夏荷花一眼,捂着吃痛的手边滚带爬的下车了,今天遇到狠角色了。
“没事了,都睡吧!”司机丢下一句,发动车子。
夏荷花摸着何宇瀚送给自己的小匕首,把自己缩成铺上,眼泪默默地流,好想他,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
上次那件事后,她就告诉自己,不再让自己陷入受伤。只有自己更狠,才能保护自己。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终于到省城了,天还没亮。
夏荷花找到车站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回来让司机开车厢,她拿东西。
厢底又大,各种东西又多,她只好爬进去,翻了翻天,才扒出自己的两个箩筐。
司机帮她接下筐子,笑着说:“荷花西施,想不到你够狠。”连他都不一定做得。
“您贵姓啊!”夏荷花竖起扁担,站直身子问他。
“免贵姓吴。”吴师傅笑了笑,弹了弹手中的烟蒂问,“你挑得起吗?要去哪?”还像个小大人似的,挺好玩。他退伍回来,开了几年车,第一次看到这么勇敢的女伢子。
“没事。”她挑起担子,咬咬牙,艰难地走出车站。
吴师傅看着明显沉重的步子,脸露钦佩,荷花西施好像不只是外表漂亮,还很吃得苦的。镇上人有瞎话说他同几个男人不清白,不知是哪些混蛋编的,人家眼神清澈的小姑娘。
出了车站,看到屋顶高高悬着的几个字,她才知道她在哪?要先去鸭肠巷,还得坐车。
她挑着担子,又走到对面车站。
所有一切,都比前世简陋,缩小版的江城,她在这上了四年大学,角角落落她都跑遍了,大致方向她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城市还没有扩大,没有那么繁华而已。
她坐了一辆过江的车,下了车凭着印象一路问到鸭肠巷。
所谓的鸭肠巷就是一条长长的巷子,像鸭肠子,因为这里往上翻好多年,都是做蛋生意的,所以叫鸭肠巷。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早起批货的人已经很多,她要找一家合眼缘的店主,推销一下她的皮蛋。
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叫住了她,“小姑娘你有么事?一早在这里挤?”
夏荷花看了看她店里,各种蛋也都挺齐全的,遂问她,“您这里收皮蛋不?我自己弄的,特别好吃,要不要尝一下,保证比您这里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