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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你到底是谁?(2 / 2)

“元娘……”

“师兄,你很好。”苏宬打断覃鸿雪的雪,目光挚诚的看着覃鸿雪,“是我不好,是我……”

苏宬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好像不论她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而因为这不一样,人和人看待事物和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也就不一样。如此,她又岂能拿赤羽那套对待感情的态度,来做说服覃鸿雪的说词?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苏宬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而因为她的默然,屋子里一瞬陷入一片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许久,还是覃鸿雪沉沉的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静谧。

“你去吧,王爷在外面等你,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似是怕苏宬不信,他下意识的加了一句,“师兄总是在这里等你的。”

苏宬张了张嘴,末了,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等我,我回来和你说。”

覃鸿雪含笑颌首。

苏宬转身朝外走去,却在跨出门槛时,身后响起覃鸿雪的声音。

“元娘。”

苏宬步子一顿,朝身后看去。

半室的阳光下,覃鸿雪对着苏宬绽起抹浅浅淡淡的微笑,柔声说道:“去吧,记得师兄说的话。”

苏宬点了点头,想要说点什么,却在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覃鸿雪似是看出她的窘迫,抬手对她摆了摆,示意她快走,别让燕行久等。

苏宬笑了笑,学着他的样子,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朝等在那的燕行大步走去。

她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是她和覃鸿雪的最后一面。

此后经年,她和他再不曾相见。

后来,苏宬每每想起这个阳光燥热的午后,想起那抹沐浴在半室阳光下的身影,苏宬脑海里莫名的便浮起一句话。

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阴暗潮湿的天牢,传出一串沉重的锁链声,紧接着其中一扇牢门应声而开。

牢房里的人,微闭了眼睛,靠墙坐着。

这个时候,慢慢抬起头来,待看清牢房外站着的人时,乱发覆盖的脸上绽起抹似嘲似讽的笑,却是什么都没说,重又垂了眼睑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

苏宬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燕行,“王爷,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燕行拧眉,满脸的不赞同,可对上苏宬坚持的目光,最终只能点头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就好。”

苏宬点头,“我很快就出来,你别担心。”

燕行看了眼如泥胎木塑的詹景华,压低了声音对苏宬说道:“不要靠近他三步之内。”

“好。”苏宬应道。

燕行最后忧心仲仲的看了眼苏宬,转身退了开去。

苏宬长吁了口气,弯身进了牢房。

她在詹景华三步之外,站定,然后开口,“你不想关心,秀芷和她儿子的结果吗?”

詹景华一脸的无动于衷。

好在,苏宬原也没想要他的回答,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道:“秀芷死了,自缢而亡。”

一句话落,却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而是,话峰一转,突然问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一直无动于衷的詹景华蓦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刀的看向苏宬,腥红浴血的眸子,似是随时都会暴起,致苏宬于死境。

苏宬迎着詹景华嗜血的眸子,脸上忽的绽起抹浅浅的笑,“横波含露透春光,初着红衣卧玉床。别样桃花应未负,此身共许梦魂长。”

詹景华一声怒吼,猛的暴起,扑向苏宬,“你是谁?”

几乎是他话声才落,一道身影似流光般扑了过来,将苏宬护在了身后,目光警觉的盯着近似疯狂的詹景华,回头轻声苏宬,问道:“怎么回事?”

苏宬自燕行身后探出半张脸,对上詹景华狰狞几近扭曲的脸,默了一默,对燕行说道:“我们走吧。”

燕行虽满腹狐疑,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护着苏宬朝牢房外面走去。

詹景华站在那,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宬,“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的?”

只是,留给他的却是苏宬默然的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