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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作死,羞辱只是开味菜(2 / 2)

苏宬朝覃偐看去,意思是,她做不了主,一切得听覃偐的。

覃偐对上苏宬隐含期待的一眸子,才要开口,詹景华却抢在他开口前,说道:“老先生可是不放心?”不待覃偐说话,他顾自说道:“想来,是怕小妹在府里找苏姑娘麻烦吧?”

覃偐笑了笑,目光坦**的看向詹景华,竟然没有否认。

詹景华哈哈一笑,笑过之后,喊了门外侍候的阿奈,“你去趟芳华轩,让梅夫人陪苏姑娘逛逛园子。”

梅夫人?

苏宬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寒芒,转眸看向詹景华时,却是一脸的懵懂,问道:“候爷,梅夫人是谁?是您继娶的候夫人吗?”

“她是从前侍候夫人的婢女,本候见她事主忠心,便将她留了下来,抬了妾。”詹景华面不改色的说道。

苏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却是下一刻,回头看向覃偐,不解的问道:“老先生,为什么戏文里忠心的奴婢,在主子死后都是主动殉葬的。可是候夫人的奴婢,却是用睡候爷的方式来表忠心?”

覃偐被苏宬问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叫苦,大小姐,你可是成国公府的大小姐!这样“睡候爷的方式表忠心”的话,也是你能说的?还有,你这打脸的方式也太粗暴太直接了吧?

覃偐一张老脸,红了青,青了紫。

詹景华则更是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就该把这缺根筋的直接扔马车上,送她回覃氏药堂。

苏宬显然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羞辱詹景华的机会,没有等到覃偐的回答,默了一默,她忽然“哎呀”一声,说道:“我明白了。”

覃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明白什么了?”

苏宬却是捂住了嘴,发出一串“咯咯”如银玲的笑声,眉眼弯弯的看着覃偐,直摇头,“不能说,说了,候爷会生气的。”

覃偐当即说道:“那还是别说了。”

被点了名的詹景华,却是不得不死鸭子嘴硬的说了一句,“本候不是狭隘之人。”

“那我说了?”

苏宬一脸犹疑的看着詹景华,目光里写满了,我说了,你不生气啊。

詹景华很想说,你还是闭嘴吧,本候不想听。可是对上苏宬那漆黑宛若寒潭的眸子,却是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苏宬眸底寒芒一闪而逝,再抬头时,又是笑盈盈的像两弯新月。

“其实也没什么的,”苏宬迎着詹景华的目光,斟字酌句的说道:“就是想着,这也许是候府的特色呢?必竟,二小姐这样的搁谁家都是活不了,可是候爷却一直待她如珠如宝。那像梅夫人这样的婢女……”

许是发现詹景华的神色不对,苏宬适时的住了嘴。还不忘,回头问覃偐,“师祖,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候爷的脸色这么难看?”

覃偐叹了口气,背着詹景华给了苏宬一个“你够了,适可而止吧”的眼色。抬头时,却是连连的向詹景华手揖赔礼,“候爷恕罪,元娘她……”

詹景华摆了摆手,示意覃偐不必害怕,他并不曾放在心上。没错,他确实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想的是,他可不可以找个理由,将苏宬送出候府,让她这一辈子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候府特色?

什么叫候府特色?

就差指着他鼻子骂鹤庆候府就是一窝男盗女娼的货了!

“候爷,梅夫人来了。”

詹景华还在犹疑时,外面却响起阿奈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詹景华心里便有了主意。

“进来吧。”

话声一落。

一身紫罗裙裳,薄施粉黛,乌黑发丝斜斜挽了个坠马髻,发髻间一枝金光灿灿飞凤簪的梅华,步履款款,盈盈含笑的走了进来。

“妾身见过候爷。”

詹景华摆手,指了苏宬,说道:“这是覃氏药堂的苏姑娘,她是头一次来候府,你陪她去后花园逛逛。”顿了顿,终是嘱咐了一句,“她之前和宝茹有误会,紫薇苑就别去了。”

梅华温婉应是,转身朝苏宬伸手,“苏姑娘,你跟我来吧。”

苏宬的手落在眼前雪白纤纤宛若美玉的手上,眼前豁然浮现,这双手握着匕首狠狠刺入她腹部,将一个已然成型的男婴拽出的那一幕。

压下将这双手折了的冲动,苏宬双手一背,笑盈盈的说了一句,“梅夫人,你先请。”

梅华顿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脸上生起抹讪然之色,但很快的便被她掩饰了过去,故作无事的收了手,笑了笑,率先朝门外走去。

苏宬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她临出门时,瞥向詹景华的那一眼。

夫妻五载,詹景华对她知道多少,她对他便同样知道多少!若不是知道詹景华看似重情实则寡义,她又怎么会在事发后安排梅华离府?恨只恨,她有眼无珠信错了人!和她的有仇必报一样,詹景华并不是个胸有丘壑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宏祯帝对詹宜的冷落,对他的忌惮便起了谋逆之心!

想来,她之前的一番刻意羞辱,必然已经让詹景华起了教训她之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詹宝茹,你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