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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惊喜,失之东隅收之桑榆(2 / 2)

燕行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对一直默然不语静静听他们对话的覃偐,说道:“老覃,把你那坛十年的竹叶青借我,回头,我让人送十坛二十年的秋露白赔你。”

覃偐点了点头,没有喊广丹和广白,而是自己起身慢慢腾腾的去了他藏酒的地窖。

等覃偐走远了,燕行突然开口,“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好。”

苏宬干脆利落的回答,使得蓄了一肚子说词的燕行怔得半天没了反应。

苏宬笑了笑,她端起燕行手边的坛子,将自己的碗里注满酒,在燕行的注视下,满满饮了一大口后,缓缓抬目,看向燕和,“你进宫见太子的目的是什么?”

燕行不语,目光轻瞥,看向了小院口门口那株枝繁叶茂,再有月余便会香飘满院的桂花树。

可是,他不回答,不代表苏宬便会放过他。

“你想联手太子,在你心里,虽然太子是詹景华的外甥,可他更是你燕氏的子孙,是夏国未来的储君,你希望他能明辨是非,懂得取舍。”话声一顿,苏宬晃了晃手里的碗,唇角绽起抹讥诮至极的笑,“可你显然失望了,因为千红死了。”

金刚石粉毒,知道了的除了萨伊蛮,便只有燕行,苏宬,太子燕霆。

萨伊蛮那样的谨慎的一个人,他不会外泄,而苏宬和燕行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便只有太子燕霆。燕霆未必知道千红的死意味着什么,但却让燕行毫无顾忌的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燕霆倚重和信任的那个人,不是他。

在他面前,燕霆甚至连林氏之死的看法都不肯发表,却在他一转身,便将林氏是死于金刚石粉的事透露了出去,这才有了千红申时一刻撞柱身亡的结果。

“明天我和老先生会去鹤庆候府给鹤庆候扎针。”苏宬突然说道。

燕行抬目看向苏宬,漆黑的瞳仁中,寒光闪闪。

“希望我的运气比你好点,能拿到你要的东西。”

“你是说,那东西在鹤庆候府?”燕行失声问道。

苏宬扬眉一笑,“不然,你以为呢?”

酒意渐起的眸子里,如同盛满碎小的琉璃,清光流转,眸若醴泉,让人连呼吸都为之一屏。

燕行微微一怔之后,飞快的瞥开了眸光,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砰砰乱跳的心。

略略恢复了常态后,燕行微垂了眼睑,轻声问道:“为什么会在鹤庆候府,那到底是样什么东西?”

“是鹤庆候夫人萧苡宁的遗书。”苏宬说道。

燕行越发的错愕的了,“萧夫人的遗书?”

苏宬点头,没错,确实是当日她留下的遗书。

詹景华没想到,梅华也不会想到,当日,她除了交给梅华一份手书外,她还另外写了一份手书,用牛皮纸包了藏在一个密封的瓷筒里,扔进了候府后花园水心榭下鱼子湖里。

在燕行错愕的神色里,苏宬又扔了一个重磅炸弹,“鹤庆候夫人萧苡宁不是难产而亡,而是因为撞破鹤庆候的密秘,被灭口的。”

燕行扶着桌子的手一僵。

萧苡宁不是难产而亡,而是被詹景华杀人灭口?!

稍倾。

燕行抬目看向苏宬,“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夫人未出阁时,我和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虽只是一面之缘,但却很是谈得来。她死之前,曾给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只可惜,那个时候,我亦自身难保。”

苏宬眼睛不眨的撒着谎,反正萧苡宁已经死了,谁也不可能将她从泥里挖起来问个真假,是不是?

“信?”燕行凝眸看向苏宬,“什么信?信在哪里?”

“一封求教信,但我在看过信后,就将它毁了。”苏宬面不改色的说道。

燕行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难怪苏宬这样笃定詹景华谋逆,原来,是因为萧苡宁这个曾经的鹤庆候夫人。只是……

“既然你和萧夫人那般要好,已经到了生死可托付的地步,为什么从前不曾听说你们两府有来往?”燕行问道。

苏宬翻了个白眼,给了燕行一个大大的鄙视。

心里,却不得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是啊,如果真如她所说,两人关系那般好,为什么她回到盛京城近一年,却没有和鹤庆候府走动呢?

嘴里却是将早就想好的解释,缓缓说了出来,“因为萧夫人的父亲,萧远大将军和我父亲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员,而鹤庆候不但是京官还是外戚,倘若我一回到盛京城便和他们来往密切,岂不是授人以柄?王爷,你该知道,就官结交地方大员在皇帝眼里,那可是大忌!”

这理由虽然很冠面堂皇,但却很牵强。

好在,燕行关注的是信的真假,理由虽然牵强,但能解释得通就行了。

“那遗书,你知道藏在哪?”

苏宬点头,废话,她扔的,她会不知道在哪?

“一定拿得到?”

苏宬被酒意染上红晕的脸上,突然便飞扬起一抹峋丽至极的笑。

这样的笑,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