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路一条……
丁壶咬了咬牙,“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早起觉得无趣,既然如此,你何不带着华儿离开,好还我一个清净。”
这些号,库兰库兰明明听见了,但是她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几十年在一起的时光,让库兰坚信,丁壶并不是一个情谊淡薄的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库兰紧紧地盯着丁壶的双眼,“丁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到底怎么了,我们一家人一起承担,是不是得罪哪个商户?还是其他人?我不怕,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有——”
“幼稚!”丁壶爆喝一声,“人都是会变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早就腻了你了!没有什么得罪、难处,我如今生意风生水起,有大把大把的钱,为何还要和你这么一个——一个——糟糠之妻——”
丁壶看着库兰的脸色越来越灰白,他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变冷。
“糟糠之妻,如何带的出去?”丁壶的眸中再没有半点温度,“趁着我现在还念着你之前的辛苦,愿意放你和华儿离开,你最好识相的快点走,不然……”
库兰还是摇头,“丁壶,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你别想骗我。”
库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看向丁壶,冷静道:“我先去盛饭了,你过来吃。”
说罢,库兰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壶眼睁睁地看着库兰离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低下头,狠狠地锤了自己一拳。
他真不是人,库兰这些年任劳任怨的为这个家付出,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去伤害她……
他真的太可恶了……
丁壶愧疚而又无奈的蜷起身子,靠着门板,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头。
“我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那些人到底是谁的人?太后?太后已经将于家满门抄斩,为什么……”
丁壶撕心裂肺的难受,他好不容易藏匿了那么多年,隐瞒身份,入乡随俗,但是,那些梦魇却从来都不肯放过他!
逃了这么多年……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和幸福,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丁壶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哪怕要当个恶人,他也要保护好库兰和华儿。
……
库兰自从那次和丁壶吵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丁壶。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要不是王沙一直送消息过来,库兰只怕会以为丁壶失踪了。
“他还在茶楼?”库兰抱着怀中睡熟了的华儿,压低声音问道,“他还不愿意回来?”
王沙苦着脸,“是……我说什么,掌柜的都不听……”
库兰叹了口气。
“二掌柜,掌柜的到底怎么了?”王沙小声问道,“你们吵架了吗?”
之前丁壶从没有这样夜不归宿过,王沙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没有……”库兰心不在焉道,“唔,也算有吧……”
库兰想不明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问王沙,“丁壶这段日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王沙摇了摇头,“没有呀。”
“那……”库兰想了想,没有一点头绪,“唉,罢了,或许他是累了,想静静……”
库兰和王沙又说了会儿话,便抱着华儿回屋里去了。
王沙走后,库兰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渐渐地就哭了起来。
华儿被库兰的啜泣声弄醒,睁开眼睛,看到库兰在掉眼泪,便迷迷糊糊道,“娘,你怎么了……”
库兰赶紧背过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娘没事。”
说罢,库兰轻拍着华儿身子,“睡吧,睡吧。”
华儿又睡了过去。
库兰给华儿盖好被子,自顾自地走了出来。
她和丁壶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丁壶从没有让她受过委屈。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丁壶到底怎么了。
库兰心乱如麻,她这几日茶饭不思,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但这些都比不让她现在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