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不属于碧莲这个身份的感觉……
江如熠彻底理清楚了。
碧莲太过冷静，不论她说什么，还是皇后娘娘说什么，碧莲总是一副不害怕也没什么大反应的样子。
她知道了！
当然，碧莲大可以说是在极力压抑那紧张的心情，或是解释为笨拙反应慢。
江如熠敢肯定，碧莲能骗了别人，但是这种异样感觉不是假的，碧莲骗不了她！
石俞看江如熠眸中一片清明，眼中也满是赞赏，“熠熠，为师不过是点拨两句，你自己便明白了。”
江如熠嘿嘿一笑，“多谢师父传道解惑。”
石俞宠溺地摸了摸江如熠的小脸，“熠熠从小练功，人也聪慧，本身自己的五识就敏锐，能发现旁人意识不到的微小变化，再加上心思灵敏，思维跳跃，所以才会很快就能抓到那股异样的感觉。”
江如熠有些脸红，“可是师父一定早就知道了，知道为了点拨我，所以才慢慢说的吧？”
石俞不置可否，只觉得熠熠真是越看越可爱。
“熠熠，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的直觉十分敏锐。”石俞道，“但凡是直觉敏锐且经常为真的人，都是十分聪慧的。”
江如熠点点头，靠在了石俞的肩膀上，“师父，那万一我的直觉是假的呢……”
石俞用手抱着江如熠的肩膀，“就算碧莲的身份没有问题，但是你既然有那样的感觉，就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我们派人跟着，总不出错的。”
江如熠放下心，甜滋滋地一笑，“师父，你总是这样哄我！”
在师父面前，她做什么似乎都是对的。
师父总会帮她找好理由……
江如熠长吁一口气，本来小黑那么肯定的说，她都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可师父的一番开解，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也可以说，师父的那一番开解，甚至是给她指明了另一条去调查事情的方法……
……
碧莲自己一个人待在厢房内，一遍又一遍的漱口。
她的喉咙已经被水冲击的没了知觉，但是她还在不停的漱口。
甚至是喝水，然后催吐。
碧莲强忍着不适，等到自己的腹中空空，才停了下来，用软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真是恶心！”碧莲低声骂道，“等我完成任务，我一定要……一定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还有德妃……竟敢那般侮辱我……”
碧莲眼中是滔天的厌恶，但是下一秒，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她站起身，走到镜子跟前，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妆容和衣衫。
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她左右看了看窗子和门口，见没有动静之后，便走到一处隐秘的墙角，打开一个暗格，从暗格里面拿出了一团带着血腥味的布条子。
拿出来之后，碧莲嫌恶的捂了捂鼻子，“嬷嬷——”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