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
石俞还在回味这三个字的意思。
小巧的包厢，仅有他们二人。
江如熠看着石俞沉思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少了。
刚刚云鹤都说了那么多，到师傅，她只说了一个“很好”……
“其实，师父你——”她信心满满地开了口。
石俞也抬眼看她。
“师父你——”
“嗯——”
“就是——”
石俞无奈地笑，“好了，说不出来就不要强迫自己说了。”
“不是说不出来！”她分明听到师父语气里有些不开心，“其实，是师父哪里都好，我，我一时间有些想不到而已！”
石俞挑了挑眉。
他暂且当做如此吧。
“对了，师父……”她抿了抿唇，“我，我好像明白云栾为什么会跟着我们过来了……”
她，她当时当着那两个地痞的面，为了吓她们，说……
说自己有个皇子情郎。
当时她被师父扶到一旁厢房，慌乱间没来得及说那两个地痞的事。
后来，那两个地痞和云栾，被师父的人一起扔到了江如璎的**。
云栾醒来，自然就将那两个地痞带走了。
可想而知，云栾一定会盘问那两个地痞。
“什么？”石俞随口问道，心里还在想，熠熠说自己‘很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在和那两个地痞周旋的时候，提了一口……嗯……师父你。”她不好意思道。
她总不能直接和师父说，当时，她说师父是她的情郎。
那就真是要羞死人了。
“你的意思是——”石俞拧眉，“地痞说那天出现的人，同云栾说是我。”
“嗯。”江如熠低下头，看向他的双腿，“很可能，云栾已经在怀疑你的腿了。”
如果是这样，那石俞不得不防了。
他如今能安稳留在京中，就是靠他这双‘断腿’。
皇上和太子能够容他，也是因为他对于皇位，已经没有了竞争力。
对他好一些，既不会对自己有威胁，还能落一个‘慈祥’‘爱弟’的好名声。
皇上和太子也是心照不宣。
但是石俞所图，并非如此……
他在想，要不要将他的过去，都告诉熠熠……
石俞抿唇，不禁抬头看向她。
那，熠熠会不会反而看不起他？
一个被藏起来数十年的皇子，能有什么样光彩的过去？
他这么多年卧薪尝胆，回到京城，还要在进宫的时候往腿中扎入细针，来断绝知感。
他背后的秘密，脏污的让人不愿靠近。
石俞退缩了。
在亭子山和熠熠相处那么多年都没能说出口，临到现在，他已经自私地想要拥有她了，又怎么能说出口。
他更怕失去。
“师父？”
江如熠看石俞在发呆，便轻声喊道，“师父，云栾那边，我们仔细盯着点就是了。”
“师父还没说，今天要和我说什么事呢！”
石俞回过神，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也没什么事，只是……想你了。”
外邦进贡的公主，皇上的确起了要赐给他心思。
只不过他拒绝了。
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眼前这个娇憨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