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缓缓叹了口气。
“师父,我爹他一定会帮着云栾遮掩。丞相府已经积攒了那么多条人命,也不怕再多一条了。”
江如熠听着,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云鹤,“你确定云栾会对江如璎感兴趣吗?”
云鹤奇怪地点头,“嗯,明日本来是我爹和云栾去寺庙中祈福的日子,但是他借故推了,说是有事。”
“后来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云栾明日要去游湖,至于是和谁,确实没说。”
云鹤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脸色忽地一僵,“师父,不会吧……”
江如熠没说话。
……
江如璎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努力将腰身又勒紧了一点。
镜中的少女柔美怜人,不足盈盈一握地细腰,能勾得人日思夜想,辗转难眠。
她自信自己一定能在明日的游湖上,迷得云栾晕头转向。
只是,她还没想到该怎么让云栾帮她对付江如熠。
“我一定要让江如熠生不如死……”
江如璎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擦着胭脂,眼中的愤恨几乎要化成实质,“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
丞相府。
云栾拿起书桌下散落的衣衫,潦草地披上。
面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下,胸口的起伏亦暗示着书房内四处流**的暧昧。
躺在屏风的娇美少女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捡起被撕拉成条状的衣衫,无事于补地往满是伤痕的身上堆着。
可怎么遮,也挡不住那吓人的紫红色痕迹。
“呃……”云栾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屏风,“自己去夫人那领赏。”
少女颤抖着嗯了一声,云栾勾唇一笑,推开书房门,朝着正南那边的屋子走去。
黄氏沉着脸,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缝补小儿的衣衫。
“夫人,这般用针线会伤眼睛的。”云栾亲密地走上去,从黄氏背后环抱住她,“为夫心疼。”
黄氏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抖动了一下,“相公,不碍事的。”
黄氏的屋子和云栾的书房仅隔着一条小道,方才那书房里的疯狂喘息和哼叫,黄氏听得一清二楚。
她早已见怪不怪,放下针线,拿起玉壶倒了一杯热茶,“相公,用茶。”
云栾满意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那杯子放回桌上,“我最近看上了一个人,带来同你做姐妹,如何?”
黄氏神色怔了一下,转过头,愣愣地看向云栾:“相公……”
云栾似笑非笑,用手捏了捏黄氏的脸蛋,便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仆从低着头进来给那浑身伤痕的女子送了衣衫,又放下来一些药,一言不语地走了出去。
那女子认命地擦药,换上了衣衫。
只是那双眼中,已经没有生的欲望。
“好好洗干净。”云栾突然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一件,“明日晚上在书房等我。”
那女子打了个寒颤,“少爷,可是今天不是——”
“明天是个好日子。”云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