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得翻来覆去,最后听到习山说‘算了’,才松了口气。
但,他看向江如熠的目光,渐渐变了。
“老爷!老爷!”
正当习山等人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小厮突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面上的表情好似见了鬼一样。
“出事了老爷——”
那小厮是在柴房那处看守连秋玉的人,并不知道前院有人,等大呼小叫地来到跟前,才看到习山一众人等。
小厮缩着脖子,这个时候也收不回那些话……
“咳咳,进来说。”江流古背过身子,不想让习山等人知道关于连秋玉的事情。
但偏偏,江如熠不让他得逞。
“咦?这不是看守夫人的小厮吗?”江如熠故作惊讶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那小厮见江如熠看着他提问,瞬间想到了方才,江如熠对着江如璎出手、命人带走江流古的事,惊吓之余,竟是看也不看江流古,直接一股脑交代了出来。
“四小姐,夫人不好了,她——她撞墙自尽了!”
“自尽?!”
“什么?”
“怎么可能!”
‘自尽’是江如熠诧异之言。
‘什么’是习山震惊所说。
‘怎么可能’则是江流古悲痛大呼。
时下也管不了习山等人还在江府,江流古率先跑向了柴房的方向,只留bsp;……
柴房处乱成一团,小厮婢女们有的去请大夫,有的去拿吊命的药,有的则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而焦急地原地乱转。
她们不是怕连秋玉死,而是怕连秋玉死后,江流古的大怒。
此时,连秋玉的身体已经被莫雨抬出了柴房,放置在下人们搬来的木塌上。
“秋玉!”
江流古衣衫凌乱地奔来,入目便是一片惨状。
往日娇艳逼人的连秋玉正躺在木塌上,看起来毫无生气,发丝杂乱钗环歪扭。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额上那源源不断流出鲜血的血窟窿。
“秋玉!”江流古心肝俱碎,扑到连秋玉的身子旁边,双手颤抖,不敢触碰她的身子,只能僵在半空。
他看向莫雨,刚准备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了莫雨手上、袖子、胸口的血渍。
那是搬挪连秋玉身体留下来的。
再往后看,是莫雨身后,从柴房里一直延伸到木塌旁的长达数尺的血痕。
“怎么这么多血……”江流古慌了,“大夫!大夫呢!”
随后赶来的习山、江如熠等人,远远看到这一幕也是吸了一口冷气。
“连秋玉还真下的去手啊。”习山声音低沉道,“她真是太了解江流古了……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
这一下,连秋玉之前做过的所有事都能既往不咎,做下的恶也统统烟消云散。
好一招苦肉计啊!
“舅舅?”江如熠还是第一次听到习山这般说话,“为何这么说?”
“熠熠。”习山指了指地上的一行血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