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熠愣了一下。
原来石俞已经提前为她考虑过了。
“师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世石俞护她五年，在被她狠狠拒绝之后，又放p;哪怕如今世，她在狠狠伤过石俞之后，道了个歉，石俞就如曾经一般那样为她考虑。
她突然间心里酸酸的。
“熠熠？”石俞见她不说话，轻笑着问她，“我不是早就说过，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都会帮你。”
是了，石俞在三年前就对她说过这句话。
“好。”江如熠重重地点头，想向之前那样扑进石俞怀中，可不知道为什么，动作顿了顿，最终脸色红红地停在了原地。
这五年的陪伴，石俞不仅仅是她的师父，更是她的朋友，她的亲人。
“熠熠，不过，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江流古和习山之间因为你娘发生过矛盾，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你娘的死，你……想怎么做？”
石俞其实更担心，江如熠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有些无法承受。
“我——”江如熠犹豫了一下，眼神冷漠，“一命抵一命。”
石俞抿唇。
“如果是一个人，那我就杀了那一个人。”
“如果是十个人，那我就杀了那十个人。”
“不论多少人，只要参与了迫害娘的事情，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让他们善终。”
江如熠一字一句地说完，那些发狠的话听在石俞的耳中，却成了似乎随时都会碎裂的脆弱。
他缓缓走上前，将江如熠按进了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发丝，“我的熠熠……”
低低的声线在空**的房间响起，激起了她心头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只有在石俞身边，她才能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感，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这样的时刻，偶尔有那么一刻，江如熠就满足了。
小半个时辰后，江如熠领着两个穿着黑衫的男子下了亭子山。
这两个男子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
江如熠骑着马在前，小厮紧随其后，而那两个黑衣男子则跟在最后面。
“哥，我总觉得姑娘和之前不太一样。”王之低声说道，脸上一副担心，“方才姑娘交代我们事情的时候，面上的冷肃和主上如出一辙……”
“要不然是主上的徒弟呢。”
王也面无表情地说道，“姑娘，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我们只需忠于姑娘,办好差事即可。”
……
江如熠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江府。
他让王也和王之去了府中登记，算是她身边的随行小厮。
连秋玉知晓江如熠身边的小厮名额已经够了，但是她想起曲之恒的事情，不敢再在江如熠这边挑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将王也王之带了进来。
“熠熠？”江如月看见王之和王也，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两个人……”
“是我今日去街上，挑中的小厮。”江如熠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