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苗一成也只是抱怨了几句,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四个人里数着刘国栋对这些事还有些了解,看着苗粟粟眼里淡淡的害羞立刻秒懂。
“成哥,粟粟姐一看就是自己有主意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刘国栋二话不说就拉着苗一成和原身走进电影院。
接收到苗粟粟感激的眼神后,一挑眉,仿佛在说“放心,哥都懂。”
解决了身边的人,苗粟粟这才朝着那人走去。
显然那人也看到苗粟粟了,原本直直的站在墙根处的人动了。
“怎么没去拜年?”苗粟粟顺手拍拍程恩年衣服上的霜雪。
程恩年颜色微黯,挡在围巾后的嘴张了又张,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有没有看我的信?
如果看了,为什么不找我?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是谁?
他为什么和你的弟弟妹妹那么熟?
程恩年有太多的疑问,但是看着苗粟粟笑意盈盈的脸蛋,又什么疑问都没了。
“不想去,太吵了。”程恩年哑着声音说道。
这倒符合程恩年的性子。
一阵冷风吹过,苗粟粟不禁打了个冷战。
程恩年到嘴边的话一个急转弯变成了“我们先进去吧。”
然后又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系在了苗粟粟的脖子上。
苗粟粟爱美,不想带颜色土土的毛线围巾,所以买了高领的衣服,但还是低估了冬天的威力。
带着程恩年体温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暖得苗粟粟脸蛋发烫。
程恩年鼓起勇气,垂下手抓住了苗粟粟揣在口袋里的手。
害怕被拒绝,甚至还掩耳盗铃的加了一句:“都穿这么多了,怎么手还是这么冷?”
电影院入场口早已看不见苗一成三人的身影,向来是在刘国栋的劝导下进场看电影了。
电影开场,大厅空无一人。
两个人坐在长凳上,相望无言。
“昨天的事……”程恩年喉头滚动,一咬牙问了出来。
苗粟粟的思绪也被拉回了昨天那个寒冷的夜晚。
不可否认,程恩年的话很动人。
但是看着程恩年满怀期待的眼神,苗粟粟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般猛地清醒。
不可以!
不需要苗粟粟说些什么,这寂静的沉默就足以说明一切。
“为什么?”程恩年的眼里充满了受伤。
随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颤巍巍的开口问道:“你今天来是因为看了我的信,还是因为刚才那个男的?”
什么男的?
苗粟粟皱眉,没听懂程恩年后半句话的意思。
这一瞬间的蹙眉就被程恩年捕捉到了,一个简单的蹙眉在程恩年看来就不简单了。
粟粟她……因为那个男的,冲我皱眉了。
这个想法在程恩年脑海中盘旋。
苗粟粟还在尝试婉转的说出自己并没有看信这一事实:“手表很好看,但可能不太适合我……”
程恩年如同孤注一掷的赌徒,紧紧的盯着苗粟粟问道:“信呢?有看信吗?”
没看,当然没看。
与其说没看,倒不如说是没有勇气看
现在的苗粟粟没有资格和程恩年谈未来。
所以苗粟粟听到自己说:“看了的,信的内容很感人,但是我们不合适。”
苗粟粟不想这么说,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她不说就不会结束的地步了。
在感情方面,如果不坚定的拒绝对方,那就是对对方的残忍。
苗粟粟看着程恩年眼里的光一寸寸暗下去。
“我不相信你对我的关心仅仅是老师关心学生。”程恩年困兽一般发出低吼。
“不然呢,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关系。”苗粟粟狠心的说道。
程恩年愣住了,大梦初醒般跑出电影院。
苗粟粟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最终却没有阻拦。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直到此时,苗粟粟依旧这么坚定的人认为。
程恩年发了疯似地在街上闷头向前跑,直到肺中的空气稀薄才被迫停下来。
“哎,那是不是年哥?”张耀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街边响起。
“哪儿呢?哪儿呢?”
“快过去!”
随机想起一阵脚步踢踏声,“年哥你怎么在这啊,我们去你家都没找到你。”刘向阳放肆地搂过程恩年的肩膀,好大哥一般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差点被方阿姨留下。”张耀庆幸的说道。
那场景真是可怕,一向随和的
程恩年任由刘向阳搂着说些什么,都没有回应。
只有梁叶发现了不对劲,皱着眉说道:“怎么不说话,恩年你怎么了?”
程恩年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就连神经粗大的刘向阳都发现了不对。
扶着程恩年的肩膀,这才看到少年通红的眼眶。
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大家在一起玩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程恩年因为什么事情红过眼眶。
“程叔叔骂你了,还是打你了?”张耀挤开刘向阳焦急地晃了晃程恩年。
“完了,事情有点大。”刘向阳站在梁叶边上吞了吞口水。
心理这么强大的程恩年都无话可说了,那他们能解决这件事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
“不对……”梁叶猛地皱眉,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没有,跟他没关系。”程恩年拂开张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哑声回答道。
三个人这才听出程恩年的状态到底有多不对。
“我的年哥,你什么情况,状态也太差了吧。”刘向阳震惊的瞪大眼。
“对啊,要不是我们知道,还以为你被谁始乱终弃了呢。”张耀一语惊醒梦中人。
再结合程恩年这些天不正常的举动,梁叶脑中的小灯泡一亮。
“我知道了!”
刘向阳和张耀同时扭头看向梁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