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程恩年正跟着导师做一组数据实验,突然心脏一痛,顿时心绪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是要发生?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同组的学长关心道。
“没事,咱们继续吧。”程恩年揉着胸口摇摇头。
手刚放到键盘上,正准备继续就听到楼下导师在喊:“恩年,有你的电话!”
程恩年的心更乱了,连忙跑了下去。
没在电话里听到小姑娘娇娇的小嗓音,程恩年是有些失望的,但很快就在刘向阳的话中变了脸色。
程恩年扔下电话听筒,不顾导师和学长们的阻拦,从别墅里跑了出来,一路不停歇的朝着京大跑去。
耳朵里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但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旋着刘向阳说的话。
“年哥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有些听不懂,但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有人冒充乖宝,今天我们去看乖宝,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对劲,看见我们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我们跟踪她去了京医大,她看起来和苗一成很熟,但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乖宝。”
“你还记得当时乖宝做过的那个梦吗?梦中的我们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说现在的我们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我们。”
“换句话说,虽然现在你、我、张耀都没变,但现在的苗粟粟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苗粟粟了。”
“我们还没联系梁叶,如果他也变成了我们不认识的模样,那我们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句句话犹如钢针般刺进程恩年的胸膛。
不可能!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他明明才离开一个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小丫头还笑得那么甜,什么叫“苗粟粟不是苗粟粟”?
程恩年越跑越快,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见到小丫头,证明刘向阳是错的。
导师的别墅在郊区,而京大却坐落在城中心的位置。
即使程恩年拼尽全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跑完全程,终于他体力不支跌倒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是已经极度失力的腿,不管程恩年怎么拍打都无法如愿站立。
程恩年挫败的一拳锤到地上,都说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此时的程恩年却早已红了眼眶。
虽然嘴上说着刘向阳是骗人的,但程恩年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刘向阳虽然平时行事有些乖张但是这种事上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小丫头一定是出事了!
“轰隆——”
雷声大作。
“哗啦啦……哗啦啦……”
倾盆大雨随之落下,程恩年狼狈的坐在土地上任由风吹雨打
“不要!”苗粟粟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才发现是在做梦,苗粟粟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梦中她看到程恩年惊慌失措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天上下着大雨。
身后的屋子里慢悠悠的走出了梁温和刘子欣。
这两个人似乎长开了许多,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不知道对着程恩年说了些什么,程恩年脸上闪过屈辱的神色。
最后竟然屈膝对着梁温跪了下去,似乎是要替谁求情。
梁温得意的笑着,趁着程恩年低头的时候,接过了手下递来的——一把手枪!
对准了程恩年的脑袋,手指微收,看着是要扣动扳机。
苗粟粟作为一个旁观者,只能无助的大喊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嘭!”
扳机扣动。
苗粟粟也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