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和她是什么关系?”苗粟粟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我们和她是邻居呀!”
“早些年她婆婆在的时候,也是和我们一起的。”
“小姑娘你到底卖不啦?”
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话反倒打消了苗粟粟的疑心。
“几位婆婆,是这样的。鸡蛋糕今天没有做,但我做了新花样,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买。”苗粟粟将情况如实告知给几位老太太。
“怎么不做了呀?”
“我们就是吃了你的鸡蛋糕才来的呀!”
“好了好了,我们先把小姑娘领回家再慢慢说。”这里面稍年长的一个老太太一锤定音。
苗粟粟懵懵懂懂的跟这几个老太太来到了政府部门的家属院。
苗粟粟心里暗叹:这几位婆婆可真是有些来头啊!
“小姑娘你不要怕的哟,我们不是坏人哦。”老太太们看着苗粟粟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被大院门口站岗的警卫吓到了。
“谢谢婆婆。”苗粟粟道谢。
“哎呀,不要只叫婆婆啦,都不知道在叫谁。”
在婆婆们热情地介绍下,苗粟粟知道了这几个婆婆的孩子都有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她们几个也是跟着自己的孩子搬过来的,一来二去大家就熟了。
再加上她们都到了年纪退了休,也就总是凑到一起打发时间。
有钱有时间,这不就是她一直想找的优质客源吗!
苗粟粟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对于婆婆们的问话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几人来到婆婆中稍年长的赵婆婆家里,她之前是纺织厂的女工,现在儿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因为年纪和身份的缘故所以一般有什么事大家都是来她的家里。
她的丈夫也在家,老头一个人正悠哉游哉的看着京剧,问过好后大家就在客厅坐了下来。
“婆婆,是这样的,我最近新创作了一种叫蛋烘糕的糕点,味道很不错,因为时间原因所以今天没有制作鸡蛋糕。”苗粟粟边说边掀开了盖在蛋烘糕上面的布。
“蛋烘糕?”
“什么是蛋烘糕?”
“就是在蛋浆里加了各种各样的配料煎制而成的。”苗粟粟是这样向婆婆们说明的。
但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给婆婆们形容蛋烘糕,毕竟她自己独创只是一个借口,在她的时代蛋烘糕是属于古时候就已经有过记载的名小吃。
“这样吧婆婆,我觉得夸得再好听也是虚的,您几个尝尝,觉得好吃再买也不迟。”苗粟粟又一次提出先尝后买。
婆婆们都很心动,依次尝过后都夸赞确实比鸡蛋糕要美味许多。
由于婆婆们好像确实真的不差钱,在苗粟粟说起哪几个味道是两毛钱一个,哪几个味道是三毛钱一个价格后都爽快的答应了。
甚至主动提出让苗粟粟每周一次送货上门的要求。
她们为儿女操劳了一辈子,到老了才有这些任由自己支配的时间。
苗粟粟怎么可能不答应,刚刚介绍的时候她还在为如何留住婆婆们而偷偷焦虑呢。
担心的事情被完美解决,苗粟粟也就不再着急四处走动,接受了婆婆们的邀请留下来喝下午茶。
婆婆们虽然上了年纪,但追逐潮流的心始终不老,再加上苗粟粟确实娇憨可爱,这一下午是主宾尽欢。
告别了热情的婆婆,走出家属院的大门苗粟粟才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把哥哥忘记了。
连忙朝供销社跑去,果然见到了抓狂的苗一成,这位已经在看见一个就问一个了,把路人都吓得不轻。
“哥!”苗粟粟跑过去。
“你这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苗一成一把抱住苗粟粟。
他可被吓坏了,等他慢悠悠晃着空蓝子走到供销社门口却发现妹妹并没有按照约定在门口等他时,他有些慌但并没有在意,毕竟卖东西是急不得的。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也不能强行安慰自己。
甚至自己已经开始脑补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
“对不起啊哥,”苗粟粟很是愧疚,并主动交代了今天下午的行踪。
“你身为一个小姑娘对人一定要有防备心啊,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人走呢?”见到妹妹的苗一成浑身的气质又重新调回懒懒散散的状态,并一直念念叨叨。
苗粟粟苦着脸听着哥哥的教训,心里一万个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在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对热情邀请她喝下午茶的婆婆们说出那三个字——“不用了“。
化身老妈子的苗一成一直从镇上念叨到家里,进了家门口这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原来站在对的角度教育人是这种感觉啊,怪不得他妈就老说他。
苗粟粟:……栓Q,我真的会谢。
苗一成倒是心情很好的走进了家门,痛饮一大碗凉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