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破产的公司、断绝往来的所有亲友、个人名下负债累累,涉及经济犯罪的证据还握在傅明远手里……
时宜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哪怕她曾被视为灾星而被驱逐出时家。
“爸,妈,你们真觉得她会救我们吗?这个贱人恨不得我们死啊!”
时樱总算聪明一回,指着时宜崩溃大叫。
于是立刻又被保安拿着布团堵了嘴。
“你以为,你算什么好东西?”一直听她将一样的话术颠来覆去,时宜都累了。
时樱的世界里,只有出身,家室,金钱,地位,与男人。
她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撒娇撒痴地围绕这一切转,时宜向来最厌恶这种活法。
“是你先想要扳倒傅家的,好妹妹。你可以对傅家动手,我为什么不能朝时家下手?”
“而且,你真以为Eric是被傅明远怎么拿捏住了,受到威胁,才不得已把你放手?”
“只不过是一点点蝇头小利而已,你心心念念的Eric就答应和时家断开联系,再也不参与A市的一切。”
“我们公司的发展重心不在国内,也无意和傅总竞争,如果傅氏愿意在海外与我们合作,一切都好商量。”
时宜模仿着Eric说这话时的语调,看着时樱滚落的泪珠。
这次不再是为了扮可怜的白莲人设,而是真正的绝望。
美貌的确是一把利剑。
但依旧需要与之相配的佐料。
否则其过高的可替代性,会叫仅仅依仗美貌就爬到本不属于她的高度的人,饱尝从虚幻高处跌落时的痛苦。
不知道时樱现在有没有想明白这些,但反正她还有漫长的余生,去一一品尝前二十年做下的恶果。
想来,时间这个好老师总能教会她的。
“游戏做完了,想看看你达成的成就吗?”时宜掀唇一笑,没有理会她的抗拒,直起身,“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吧。”
后半句是对等在门口的人说的。
那几个人闻言,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皮质纯黑色头套,朝时家三人靠近。
像是抓捕罪犯的那种头套。
时樱联合Eric不择手段,为了达成目的,有些做法也的确逾越了底线。
甚至因为是以时培和刘秋心的名义在做事,还将他们也拖下了水。经济犯罪的证据,现在都在傅明远手里压着。
可观察一下靠近几人的情状,又似乎并没有那么正派。
那么就联想到了其他可能,抢劫,或者……被劫。
套个大头套防止他们知道具体路线,然后把人用面包车,带到某个偏僻的山沟沟,一刀一个。
如果说,这还只是猜测,那么当他们看到傅宅外面停着的面包车时,哪怕都被堵着嘴,依旧惊恐地想要大叫,挣扎不断。
直面死亡的恐惧,甚至令他们不能控制某些生理反应——一股恶臭从时培的方向漫出。
但没人再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