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点点头，看着王亮的目光有些复杂了。
“王哥，从前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说的。”
王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东，我只是年纪大了，不想说那么多话了，其实我年轻的时候，性格也挺直接的。”
小东从未听过对方提起自己的过往，此时不由得有些好奇。
“真的吗？王哥你年轻的时候也在京城吗？”
“嗯，但是我干过的大饭店里，后厨都是勾心斗角的，事情特别多，被坑过几次之后，我也就不爱说话了。”
小东长长的哦了一声，“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在这里除了老李讨厌一点，其他人都很好。”
王亮点点头，“因为老板好，林总挑人的眼光也很不错，有坏心眼的人，直接被剔除了，氛围才这么好。”
小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经历的还是太少了，学成手艺就到这来了。”
“林总当初肯定也很喜欢你这股子真诚劲吧，所以我们不能辜负她。”
两人提到了很久没见到的老板，都有些感慨。
“林总在国，应该很好吧，又可以求学，又可以管理顾氏的公司。”
“林总确实是个奇女子，在京城都是一段传奇了。”
两人笑了笑，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但是聊着聊着，王亮便忍不住吐露自己的心声。
“其实自从林总出国之后，会所里的氛围就有些变化了，最近越来越明显了。”
小东皱皱眉，“有吗？我没注意到啊。”
“可能你一直在后厨活动，不太注意前厅和包厢的事情。”
王亮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久，和前厅包厢的服务人员都有很多联系，大家有意无意的会聊到这些，也算是打发闲暇时间了。
“大家都怎么说？”
“有些人离职了，有些人因为犯了一些错误就被辞退了，环境比之前苛刻了很多，也没那么多包容心了。”
小东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毛病。
“可是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吧，这些听上去都很正常。”
王亮摇摇头，“以前会给你改正的机会，员工也会更加认真的对待工作，现在确实严格了不少，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管理不能一直这么松，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话说出口，难免会误伤到人。
“但是什么？怎么说话说一半？”小东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在他的世界里，非黑即白。
“没什么，小东，其实在职场上，你不应该太相信别人的。”
小东摇摇头，“我一直待人真诚，如果发现对方对我并不真诚，不交往便是，没必要为了环境，让自己改变本身的样子。”
王亮一直以为他是个愣头青，没想到他还有颗赤子之心，就是有点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样也挺好，你还年轻，还会经历更多，能够一直保持初心，也算是一种本事。”
小东嘿嘿一笑，算是对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