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双眸也从之前的意气风发变得苍凉萧瑟。
见石千凝发呆，关意远着急的朝她挥手，示意她快点照做。
此时那侍卫已经朝假山走去。
石千凝转身看了眼荷花池，小心翼翼沿着水边沉入水中，尽量不发出动静。
好在这时承乾宫那边有烟火表演，烟花盛放的声音遮盖了石千凝落水的声音。
那侍卫进去方便了之后，鼻子吸了吸，疑惑的自言自语。
“怎么一股血腥味？”
“你怎么还不出来！在那里面被女鬼缠上了？”
外面的侍卫喊他，还等着听**故事呢。
毕竟平时这里主子多，也没那么多机会闲聊。
“出来了出来了，我刚才闻到里面有血腥味。你们要不要进去闻闻？”
那个侍卫就是觉得里面血腥味很重。
“你小子坏着呢！让我们进去闻你尿骚味！安的什么心？不想给我们讲故事就直说！”
“是啊，臭小子什么时候学坏了？”
“他一直就这样！”
“几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咱们往那边走，那里人少，我给你们慢慢讲。”
几个侍卫说着就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关意远立刻跑进假山呼唤石千凝。
“快出来吧！他们走了！”
哗啦！
石千凝从水里露出脑袋，身上虽然湿透了，但脸上的血基本洗掉了。
石千凝上岸，狐疑的看向关意远。
“刚才你打的那个手势在哪儿学的？我夫君以前也会！”
石千凝疑惑的看向关意远。
关意远心下咯噔一下。
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暴露了。
刚刚只顾着让她快点躲起来，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
“你那个手势跟我夫君做的一模一样，但他告诉我，这是他独创的，你怎么会？难道你认识他？你见过他最后一面吗？”
石千凝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声音还是颤抖不已。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见不到关意远最后一眼。
连尸体都没有！
关意远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道，“我以前在靳家军做过几年，我的手势很多士兵都会，我们传递情报或是确认是不是自己人时都会用，你夫君的可能是改良自我们的吧。”
关意远的解释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在石千凝看来，关意远已经死了，也不可能跟对方对证。
当年那场血战，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她事后去过现场，尸体虽然都抬走了，但仍残留着血战的斑驳和残忍画面。
北辽军队将能用的攻势都用了，就是不想留下一个活口！
“可我夫君不是靳家军的。他是宁家军的。”
石千凝低声说着。
“宁家军素来与靳家军交好，有些类似的联络手势和暗语不奇怪。”
“我们去找赵星河吧，别让你女儿等太久。”
关意远岔开了话题，石千凝回过神来，她还有女儿要照顾，这些事以后再说。
老木之前套到赵星河不少话，知道他进宫肯定会被太后叫去，然后会离开慈宁宫去承乾宫大殿。
赵星河不喜欢进宫，所以也不太可能到处乱走。
二人到了必经之路躲了起来，等了一会就见前面几人朝这边走来。
关意远轻声道，“不太妙！除了赵星河还有敦平王，得想办法引开敦平王。”
敦平王也在就麻烦了，毕竟死的赵芷荷是他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