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统领以往受伤都是征战沙场,立下赫赫功劳,而今却是为了帮我,我何德何能?”
闲落说着,抬起头看向靳默。
她知道靳默对她还有怀疑。
也不是想利用这段话取得他完全的信任。
这番话是她肺腑之言,不加任何修饰。
她的眼神在此刻闪着忧郁莹润的光,靳默一直不懂,她的眼神为何总有浓浓雾气笼在其中,像是有无数心事和秘密藏在心底的感觉,可偏偏瞳仁又泾渭分明。
“关闲落,你是师傅的徒弟,就是我师妹。师傅没有家人,我们就是他最亲的人,你有危险我来帮你,天经地义。”
靳默回答从容大气,光明磊落。
闲落却没法回应他。
她根本不是师傅的徒弟。
不配拥有他师妹这样的身份。
“之前的事,你有眉目吗?”
见闲落突然低头不说话,手也离开他胳膊,靳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遂岔开了话题。
关闲落的内心像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看不透,摸不着。
她眼底明明有澄净耀目的光,可眼神总被迷雾笼罩,像经历过撕裂剧痛的折磨。他不知要多久才能看懂。
“这件事,我怀疑是大房搞的鬼。绸缎庄石狮子脚下的符咒一出,关老二必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是他放的,他也不能站出来,那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闲落目标锁定关老二,现在绑匪两个死了,一个跑了,还有一个瞎了被他们活捉了。
但关老二做事比较小心,不会出面联系,一定会推一个替罪羊出来。
“那个瞎子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靳默视线落在马车外被打晕的瞎子绑匪身上。
“少统领,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有办法。”
闲落心下有了主意。
这次关老二敢动她弟弟!
就是逼着她加快节奏让大房覆灭。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们狗咬狗!
“好,你小心。”
靳默点点头,视线落在她包扎好的手臂上,不知为何,有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手臂散开,渗透到身体每一处。
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这种感觉,只在关闲落出现才有。
闲落离开马车,来到之前的茅草屋。
晓芙已经回来,按照闲落吩咐将另外两个绑匪的尸体扔在那个瞎眼绑匪身边,那瞎眼绑匪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晓芙,这人已经是个瞎子,没什么利用价值,估计也没法指认真凶,你去送他一程。”
闲落开口,绑匪老二抖若筛糠。
“不要杀我!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他们今晚在哪儿接头交尾款!老大跑了,肯定不会回来收尾款了!我可以帮你们的!”
绑匪生怕说的慢了,晓芙的刀就抹了他的脖子。
“你当真知道在哪儿交尾款?”
闲落声音冰冷阴郁。
瞎眼绑匪点头如捣蒜。
闲落朝晓芙点点头。
知道在哪儿交尾款就好办了,哪怕关老二没来,她也有法子让大房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
入夜,京郊护城河边一处隐蔽的地方,晓芙乔装成其中一个绑匪,站在河边等着关老二派人过来。
不一会,远远跑来一道人影,脚步踉跄,慌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