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方浴月见方衡得意洋洋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在他的脑门上轻轻一点，“小机灵鬼！”
娄在天眼角还残留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起身，很是护犊子地把方衡拖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把抱住。
“机灵点不好吗？多聪明，日后定成大器！”
“谢谢外公！”方衡得了便宜，将小脑袋靠在娄在天的肩膀上，扯着他嘴角的胡须，笑得咯咯作响。
娄在天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前厅中弥漫着和气的氛围，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羡慕。
期间，孩童稚嫩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又引来了一连串的笑声。
方浴月很喜欢这种氛围，让她有了家的感觉，从小就生长在孤儿院，虽然不缺玩伴，可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温情。
现如今，在枫叶山庄，她有了回家的感觉。
视线落在了方衡跟娄在天的身上，方浴月嘴角上扬的幅度大了些，同时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湿润。
“怎么了？”凌霄察觉到方浴月的异样，凑近方浴月的耳边轻语，有些担忧。
方浴月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很快就用笑容掩盖住了自己的泪光。
“没有，我就是太感动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见凌霄还是很担心，便把头靠在了凌霄的肩上，道，“这种感觉真好，我好像回家了。”
凌霄听后，心中一滞，悄无声息地揽住了方浴月的腰。
二人的亲昵看在娄在天的眼中，并无多大的变化，亦或者说，娄在天善于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除了被方衡逗得哈哈大笑，他并每一表露出其他的情绪。
方浴月是在他的手中培养出来的，虽然不似其他弟子优异，但她却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只不过她的心性太过善良，否则这世上恐怕没有她用不了的毒。
想到这里，娄在天在心中暗叹一声，罢了罢了，只要她开心，便是好事。
“外公，你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响起的童声让娄在天回过神来，他低头就看见了一张天真充满稚气的小脸。
方衡坐在娄在天的大腿上，一只小手抓着鸡腿，另一只抓了一串葡萄，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瞧他。
“没什么，能见到我的宝贝孙儿，外公开心！”不知为何，与方衡对视的那一刻，娄在天居然有些心虚，这孩子虽然眸光单纯，可总是让他产生一种怪异之感，好像他能一眼看穿许多事。
这么小的孩子，未免太敏锐了些。
娄在天摇摇头，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方衡才五岁，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怎么会猜到那些事呢？
其他人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爷孙俩的异样，好不容易相见，自然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趣事。
只是这样一团和乐的氛围并未持续多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前厅外传来，转变了前厅的氛围。
“启禀庄主，已经查到了！”
一个身着褴褛的人匆匆从门外跑进来，他满身伤口，甚至还有血液流淌了出来，让前厅顿时充满了一股血腥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