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请回吧。”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油盐不进,春梅点头,扭头就走。
院子不让进,总不能连大门也不让跪吧?
听娘说,这些日子睿王爷总来找她,只要她在大门那儿跪着,他来的时候一定就能看见。
她打定了主意,向公主府大门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拦她,她心里高兴,觉得自己就快要成功了。
眼见着就要走到大门口,正巧遇上和许丛烆、烽烟走在一起的周棉。
她认识许丛烆,一见他,心头一喜,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郡主,奴婢知错了,就求郡主饶奴婢这一回吧!”
“知错了便改吧,”周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别在这儿跪着了。”
春梅听了这话,仿佛听见了“你快在这儿跪着,你在这儿跪着我才会在意你”,跪得越发笔直。
“郡主,求郡主指点迷津。”
“来人,让她回去歇着吧,”周棉扭头,“子恒哥哥,今日有雨,怎么也来了?”
“为了手里头的东西,莫说有雨,就算是冰雹也要来的。”
周棉笑了笑,带着他走了,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视线死死地盯着许丛烆的背影。
许丛烆感受到背后火热的视线,他知道是谁,对此他只当没瞧见。
“其实你不必太着急。”
周棉笑道。
“此事与别的事不同,非得着急不可。”
周棉知道是平肤膏的事,笑意越发深了:“多谢烽烟了。”
“原本也是小的的过错,郡主这样说真是折煞小的了。”
“还是要多谢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郡主真心实意要谢你,你收下这谢便是。”许丛烆笑道。
“郡主客气了。”
周棉捂嘴笑,许丛烆问道:“那人是春梅?”
周棉点头。
“有关于她,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好,我们进屋说。”
“嗯,烽烟,你记得守在门口。”
“王爷放心吧。”
两人进了屋,面对面坐下,周棉接过许丛烆给的药膏,给自己的手心涂药,听着许丛烆说春梅。
原来上辈子春梅也没有能够活多久,她这个当主子的杀了他们的新王,草原人为了泄愤,将她带过来的人进行了五马分尸的酷刑。
好在她和亲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人过去,活着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春梅。
草原人是游牧民族,总是走来走去,人死了就地埋葬,过些日子,连埋人的也不记得当初把尸体埋在哪。
已死的人也就免去了被开棺鞭尸的侮辱。
那时候,许丛烆忙着想办法给周棉收尸,根本就顾不上春梅,更没有别人去为她修墓立碑,总之,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