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气咻咻的,“前段时间因为男人就在医院闹事,想不到现在又开始了,还没完没了了不成?”
萧父连连道歉。
到翌日,两夫妻商量了一下,买了礼盒过去看望尤美。
尤美避而不见。
两人非要在外面等,尤美看着俩赶都赶不走,只能让他们进来,今天,她精气神也好了不少,准备和两人谈判一下。
“是她先动手的。”
“我知道,”萧父满面堆笑,“我都知道,是我们家恋恋不好,我代替她给您赔礼道歉了。”
尤美嗤笑一声,“昨天其实我已原谅了她,我需要的是你们的一个态度,只要你们赔礼道歉,我一定不会为难你们。但你们呢,你们不管我死活,你们还说风凉话。”
萧父白了一眼夫人。
她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自然忽略了尤美。
“我被你女儿打伤了,这是既定事实,然后我被送到了医院,那时候你们应该以家属代表来安排处理我的事,但你们并没有,”尤美一板一眼,“你们可真是铁石心肠。”
“大概现在你们还在心里头诅咒我呢,我告诉你们,我今早已做好了人伤残鉴定,你们看看资料吧。”
不错,机关算尽的尤美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将此事一笔勾销呢?
她的的确确做了伤残鉴定。
萧父颤颤巍巍靠近,胆战心惊握着那张纸。
这伤残鉴定是法律上量刑标准,势态在直线上升,这么下去,萧恋就要坐牢了。
“你知道什么是民事调解?什么是故意伤害罪?”
尤美盯着俩夫妻,“昨天你们还幸灾乐祸呢,现在你们知道厉害了?”
不夸张的说,她亲眼看到一滴汗水顺着萧父的发际线滑落了下来,那汗摇摇欲坠,顺着鼻梁骨落了下来,作为一个在机关工作多年退休下来的老干部,孰轻孰重,萧父心头一清二楚。
但看到报告单的时候,萧母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最为主要的,现在细细的剖析起来,的确是两人有错在先。
错在没有第一时间过来陪床,甚至于缺乏了必要的人道主义关怀。
此刻,后悔药都没了。
萧母也顿时明白了过来,女儿的命是被眼前这黄毛丫头稳拿把攥了。
稍有不慎就有天大的问题。
“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办啊?现在你说白吧,你明说就好了,我们能做到我们就做,我们做不到我们想办法也会做到。”
萧母痛哭流涕。
一想到女儿要坐牢,她顿时魂飞魄飏。
倒是萧父,他似乎预测到了对方会说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萧父示意妻子去关门。
门关闭了,萧父这才靠近尤美,“尤美,那事情的确是我们的不是,但你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啊,风暴来临,没有雪花是无辜的。”
这话不外乎是让尤美明白一个道理。
如今,你是那个被界定为受伤的弱势群体。
但事情就和你没任何关系吗?
尤美完全有恃无恐,毕竟伤残鉴定在这里放着呢。
不管怎么说,尤美都是获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