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淑慎和徐家,有意撮合这两个人?
只要沈南枝不同苏景翎沾边,只要不步上一世的后尘,过得平淡就平淡些吧,至少能两情相悦,和和美美。
至于苏景翎那里,她目前还没有能找他寻仇的能力,离他动了谋权篡位的心思,还有五六年,她得一步一步走结实了,才能一击即中。
如安的信是隔天晚上送回来的,连同一起的,还有四个翻墙而进穿着夜行服的姑娘。
冬杏煞白着脸,差点吓得站不起来,颤抖着指屋外的四个人给沈归荑看:“姑……姑娘,你,你快些跑,奴婢,奴婢拖着她们。”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姑娘半跪在廊前,一张削瘦利落的脸直勾勾盯着沈归荑,右手贴在胸口,行了个礼:“姑娘莫怕,尔等是奉郡主之命来的。”
说着,左手从腰间取下一页纸,食指和中指夹着,稍稍用力朝着沈归荑面前一挥,那页纸就跟有了力度和方向似的,稳稳落在桌上。
功夫看起来是不错的,这脾气嘛,看起来也是不小的。
不然就该等着冬杏去取了来,或是得了沈归荑的准许递过去,而不是这样“嗖”地隔空传信。
沈归荑悻悻地捡起信,飞快地读了两行,才知道这四个姑娘都是宫里头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
一般这样的死士,都是从小就被人领进宫里头,经过惨无人道的选拔,没日没夜的训练,才能练就一身过硬的本事。
这样的人才被送去守着一个大肚子孕妇,好像确实有些大材小用……咳咳,怪不得这姑娘一脸烦闷。
“快起来吧,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沈归荑哪里还敢让人家跪着,忙不迭地就起身去把四人扶起来。
“明儿我再送你们过去吧,想来如安已经把事情同你们交代过了,这叶夫人本身就情绪不定,还望四位姐姐们念在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的份上,多担待些。”
她怕叶夫人抗拒生人守在院内,便提前护了她一嘴。
带头的那个姑娘点了点头,面上无半分波澜:“应该的。”
同武将说话的弊端就在于,永远都是一问一答的模式,场面很容易就僵了。
屋子里头立着四个站得笔直满脸冰霜的黑衣人,沈归荑觉得浑身有些毛毛的,甚至怀疑是不是炉子里的炭火不够。
“那,让冬杏给四位引路去旁边屋子里歇息吧?”沈归荑边说边给冬杏递眼色。
“不必了,等明日一早,我们在望角楼等姑娘。”
说完,四人齐刷刷地扭过身,脚尖轻轻点地,仿若一只只飞燕般,一眨眼的功夫,就跳过墙头不见了。
冬杏缓了口气,默了好一会,才敢开口说话:“既然去望角楼,怎么现在突然造访呀……可吓死奴婢了。”
沈归荑垂下头撑着太阳穴,继续读着如安的信,悠悠一笑,道:“想来是迫不及待过来看看,我是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