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脉象沉稳,只是有些体虚,我为你开几副补气补血的汤药。”
“多谢。”秦默礼貌地笑笑,看着药师提笔写起药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药师可否再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家父年老体弱,最近总是心神恍惚的。”
药师抬头看了看秦默,又换了张纸写了起来,“当然可以,这两副方子其实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味名叫地根的药材。”
“只是煎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切记不可混食,否则对元气有损呐!”
“是的,记住了。”
秦默与天苍相视一笑,待药师写完,提着两张薄纸和几副药材离开了药铺。
秦默本打算回房后再挑拣出药材中所需的地根,谁知二人刚放下药包,客栈外便炸了锅。
“快,戎狄人攻城了!”
“去看热闹啊,前面在打仗。”
“看什么热闹,跑吧!保命要紧!”
......
皇帝听到消息硬是挣扎着下了床,爬也似的来到窗口向下扒望,口中不住念着:“不可......不可......”
天苍一边解开药包一边说:“放心,你那皇子聪明得很,这城的守卫们拿的都是神殿兵器,戎狄人在他们面前就是不堪一击。”
“此城离戎狄人大都很近,一旦开战,我们绝无胜算,你能不能......”说着,皇帝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天苍。
天苍被皇帝盯得心神烦躁,他犹豫了一下,接着一把扔下药包,拉着秦默向城门放向飞去。
他二人这一走,皇帝也无心关注桌上的药,小二进来打扫屋子时,见桌上的药包被拆了一半,还以为是客人特意留下要他去煮的,便将两种药合到了一起,端了下去。
天苍与秦默二人赶到城楼上时,戎狄人已经造出了攻城车,一下接一下撞击着破败的城门。城楼上的守军挥舞着兵器砍向爬上城墙的戎狄人,场面极其惨烈。
“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秦默喃喃自语道。
这时一支长箭从她身后射来,天苍忙将她拉开,一只手抓住了箭杆,拇指用力将它折断。
“是有些奇怪,这些守城的士兵只守不攻,连弓箭手也不知去了哪里,这样下去,这城迟早要破的。”
这时脚下的城门又是一声巨大的轰响,众人脚下一颤,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屁滚尿流地跌倒在二人面前,天苍将他抓了起来,质问说:“你们的将军在哪里?城主呢?”
“在.....在在城里......”男人颤巍巍地回答。
“在城里?戎狄人都攻城了,为何他们还在城里躲着?”
男人欲言又止,天苍见他有所隐瞒,摸出了匕首狠狠架在了他脖子上,“说不说!”
“我说我说!”
“城主在戎狄人大帐中,他吩咐我们,佯装抵挡一阵后便弃城投降......”
“岂有此理!”秦默狠狠一跺脚,说,“你们已经有神殿兵器了,为何还要逃?”
“你们怎么知道.....”男人这时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指着秦默说,“你是那个秦默?”
秦默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天苍的匕首推近了几分。
男人带着哭腔说:“戎狄人有好几万,我们守城的不过几百,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天苍这时一松手,男人手脚并用地逃走了。
“帮不帮忙?”
天苍楞楞地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城楼上的守军越来越少了,天苍终于摇了摇头,转身向回走去。
秦默本想问他为何不帮忙,天苍先开了口说:“我只说助他夺回皇位,至于他的江山如何,又与我何干。”
“这......”秦默想了想说,“你说得也对。”
“况且人界之事我也懒得去管,回去收拾一下,尽快离开此地吧。”
二人返回客栈,推开门后小二早已在桌上摆好了酒菜,天苍心中有些烦闷,走到桌前将酒水一饮而尽,酒水入口腥涩,他疑惑地看了看杯子。
“怎么了?”秦默发现他的异常,走过来夺下杯子嗅了嗅,“奇怪,怎么是汤药?”
秦默连忙拉过天苍的手替他诊脉,果真发现他脉象散乱无章,浑厚的内里也开始变得薄弱起来。
秦默又检查了下桌上另外两杯黑色**,发现竟然是他们白日里骗来的汤药!
“怎么会这样?快叫小二来!”
不一会,门铛铛铛地响了,小二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