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莫怀琛已经重新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餐桌旁悠闲自若的喝着咖啡，电视里正在播着时事新闻。
见人从楼上下来，他自然而然的伸手将身旁的椅子缓缓的拉开。
纪凝走到餐桌旁坐下，看一眼自己面前的牛奶又看了一眼莫怀琛手里的那杯咖啡，嘟着嘴表示出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但是明显抗议无效，而且还是被完全无视的那一种。
纪凝叹了口气，只得悻悻然的拿起桌子上的牛奶，不怎么情愿的喝了一口。
“咱们不经常过来，负责整理的人只准备了简单的食材放在冰箱里。”
莫怀琛一边一说一边将煎好的香肠与蛋往她的跟前推了推，对于纪凝的妥协似乎还挺开心。
“这样就挺好。”
纪凝吃一口火候刚好的香肠，平时早上吃顿饭跟吃满汉全席似的，未免有些夸张。
而且说实话，莫怀琛的手艺比家里的厨子要好。
“早上你还没醒，手机一直在响。”
莫怀琛喝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沉吟了片刻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哦，我知道。”
纪凝看一眼手机，那么多的未接来电她一早就看过了。
“不回吗？”
莫怀琛看着纪凝不冷不热的瞟了一眼餐桌上的手机，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不用。”
纪凝简单的答了两个字，低头专心的吃着自己简单却很好吃的早餐。
“他现在应该要学会独立，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似的太过依赖其他人。”
见莫怀琛始终沉默却又探究的盯着自己看，纪凝喝一口温热的牛奶自顾自的又补了一句。
“你终于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莫怀琛淡淡的笑，笑里略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所以我让他回apleleaf了。”
纪凝侧眸，斜睨了一眼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儿嘲讽意味的莫怀琛。
“把apleleaf给他，你就不怕会再重蹈覆辙？”
想起以前的事，莫怀琛心里还是会有所顾忌。
“不怕，毕竟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这种事，你不会我也不会。”
纪凝心里明白莫怀琛在担心些什么，不过这种事情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
“而且，apleleaf本来就是他的，由他来继承才是合情合理。”
纪凝话锋一转，说完还不忘扭头去看一眼听到这话的人的反应。
莫怀琛在听到纪凝说出这话的时候，眉心不由自主的皱了皱，好像因为这句话而感到了明显的不适。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早到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看着莫怀琛那个隐忍冷凉的表情，纪凝更加确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测。
莫怀琛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没有接话，只是抬眸看向纪凝的眸光里却多了些许复杂的深邃与冷沉。
“如果是我，大概也会希望他能快一点消失在眼前吧。”
纪凝盯着盘子里吃了一半的煎蛋，话虽说的理所当然，可语气却尽是嘲讽戏谑的。
莫怀琛始终没有表情变化，在纪凝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从桌上抽了纸巾温柔的给她擦拭嘴角的油渍。
“莫怀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纪凝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确认一般的歪着头笑的却是出奇的灿然。
“别咬叉子，会磕到牙。”
莫怀琛十分好脾气的抬手，将纪凝放在嘴里咬叉子的那只手拿开，嘴角始终都是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只有两个坏人在一起，才会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啊！”
纪凝捂嘴轻笑，好像自己说了什么也别好笑的事，想忍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