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的脸颊几乎要贴到纪凝的脸颊。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纪凝在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明显的掩不住的惊慌失措起来。
“如果你还是不知道怎么选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继续帮助你做这个选择,你说下一次会是什么呢?不如就……”
沈拓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纪凝是真的在害怕了。
“我送他走!走的远远的,你别再……”
纪凝确实是害怕了,她知道沈拓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他是真的做的出来的。
“好,我就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如果你还是办不到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吧?”
沈拓终于满意的微微扬了扬嘴角,突然就觉得心情莫名的很好。
第一次,纪凝在他面前露出了这样恳求退让的态度,即使是为了别人也没有关系。
反正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抢他的阿凝了。
沈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空****的走廊里就只剩下纪凝一个人,抵着墙壁低头垂眸的站着。
她觉得身体有些脱力,缓缓的倚着墙壁坐到了地板上。
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许久,纪凝才抬手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烦乱的心情,才伸手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刚才出去的时候,她怕吵醒莫怀琛,所以并没有去开卧室的灯。
这会儿**的人却正坐在床边扭头冲着窗户的方向,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在看着窗外的月光。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如银霜般的月光从窗外映进来,给坐在**一动不动的人披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还不睡?”
纪凝借着月光走到了床前,面前的人被月光衬的更加的温润如玉,俊美如斯,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等你啊。”
莫怀琛听到纪凝的声音,缓缓的转过头来,朝着纪凝站着的方向伸出一双手。
“莫怀琛,别放开我的手,别放开。”
纪凝再也忍不住的面露哀伤,明明就在眼前却突然就觉得隔了千山万水,无法逾越。
“好。”
莫怀琛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那双拥住纪凝的手用力的收紧,像是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鼻息间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让他原本就冷凉的脸上更加的寒鸷。
“疼疼疼疼疼!林正宇!你解恨呐!”
纪凝坐在林正宇的办公室里,受伤的那只手正摊开来,放在桌子上让他重新包扎。
“原来你还知道疼的啊?这么有本事,自己处理去!”
一大早,纪凝带着莫怀琛来医院做定期的例行检查。
她刚一走近,林正宇就注意到了她手上,包的里三层外三层透着血的纱布。
“我不就是自己处理了,发现不太行不才过来找你的吗?”
纪凝今天早上是被生生疼醒的,看伤口好像完全没有半点儿要愈合的样子,她觉得估计自己是搞不定了。
“你早干什么去了?一晚上的时间,这都发炎了!”
林正宇简直要被气死了,那么大一道伤口竟然自己随便抹了药就想了事,这是心得多大才能干出来的事。
“我看着也还行啊,就有点……嘶!疼!”
纪凝话还没说完,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怀疑林正宇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
“伤口别碰水,消炎药先吃三天,其他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林正宇都已经懒得说了,估计听的人也都能倒背如流了。
“他不知道,别跟他说。”
纪凝看一眼自己重新被包扎后的那只手,由衷的觉得,果然还得是专业的才行。
“你打算就一直瞒着他?”
林正宇向来不会主动管闲事,纪凝不说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找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