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琛冷冷的问出口的问题却是不容置疑的，一双澈黑锐利的眸子浮出阴鸷森寒的光。
纪凝没回答算当是默认，垂在身侧纤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握住又无力的松开。
这样也不错，只要最后她拿到她想要的，其他都没那么重要。
纪凝默默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说着，直到眼见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最终陷入一片黑暗里。
一大早，莫怀琛从宽大的沙发上缓缓睁开还有些迷离的双眼，抬手抚上自己疼痛欲裂的太阳穴。
昨天来之前不该喝那杯Spiryt的，正有些懊丧的想着就发觉自己怀里的人脸色惨白的吓人，就连嘴唇都几乎没有了半点儿的血色。
“纪凝？纪凝！纪凝！”
莫怀琛先是轻轻碰了碰不知是睡着还是已经晕过去的人，却发现怀里的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纪凝睫毛微颤了几下却睁不开眼睛，即使闭着眼睛也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许久后，终于被一声又一声急切到发了颤的声音，扰的勉强睁开了眼睛。
“莫先生还真是不做赔本儿的买卖啊。”
纪凝有气无力的嗤笑一声，张了张嘴，声音哑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莫怀琛沉默的看着脸色如同张白纸一般的纪凝，胸口有些局促的起伏。
昨天的事大抵是那杯Spiryt惹下的祸，可做这事的毕竟是他自己，他没得解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理由与借口。
“莫先生还满意吗？满意的话是不是也该把我想要的给我？”
见莫怀琛始终欲言又止，表情艰涩的看着她不发一言，纪凝轻声的提醒起来。
“我们先回去，其他慢慢再说。”
已经清醒过来的莫怀琛，自然不会再被纪凝这些故意想要惹怒他的偏执言语左右。
只一心想先把她带回去，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的行为有没有伤到她。
“莫先生不会出尔反尔吧？还是你觉得不够满意？”
纪凝推开想要将自己扶起来的莫怀琛，艰难的靠着沙发背，一点点挪着坐起来，看向莫怀琛的眼神儿尽是质疑与冷漠。
莫怀琛似乎再一次被纪凝不遗余力的冷言冷语刺到，还抬在半空的手生生的顿住。
房间里有片刻死寂一般的沉默，终究还是莫怀琛缓缓的收回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然后去桌子上拿起了手机。
没过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莫怀琛起身去开了门，再回来手上就多了几份文件。
“文件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你。”
莫怀琛叹口气，将文件放到纪凝跟前的桌上。
纪凝略显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那几份文件看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力的伸手拿了过去。
即使头晕眼花她也还是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文件看完，那样子像极了谨慎且根本不信任对方的意思。
莫怀琛看着纪凝握着笔的手微微发着抖在文件上面签字，突然就觉得有什么死死堵在了胸口的位置，疼到令人窒息。
“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吗？”
莫怀琛也想不了那么多，纪凝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想快一点把人带回去。
“莫先生，这件事情上咱们算两清了，合作愉快。”
纪凝虚弱却决绝的，将轻轻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推开，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略微有些踉跄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纪凝！你非要这样吗？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
莫怀琛再次伸手拉住准备离开的纪凝，可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再一次毫不犹豫的甩开。
“不能，永远都不可能。”
纪凝淡漠的看一眼身后的莫怀琛，苍白着一张脸，执拗的不肯退让半分。
随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莫怀琛站在空****的客厅里一动不动，耳边都是刚才纪凝毫不犹豫的那句永远不可能。
纪凝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发了会儿呆，目光平静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阿拓？阿拓？”
纪凝乘电梯回到楼上，她原本只觉得困到眼都睁不太开，想着回来好好睡一觉。
打开门，却发觉整个房间里都安静的不像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