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莫怀琛也是有同样的感受,听到纪凝的话立马点点头,就将人一把抱起来,绕过雕像一般的两个人出了客厅。
纪凝才刚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凌伯随后就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放到了桌上。
“人家都是坐在园子里喝茶吃点心,你这上来就怼给我一碗鸡汤是几个意思?”
纪凝一边说一边抬手拿了勺子喝了一口,其实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时间还早,先喝碗鸡汤垫垫底。”
莫怀琛看着低头去喝鸡汤的纪凝,眸光温柔的伸手将纪凝散落下来的长发拢起来,不算太熟练的用小皮筋将长发绑了起来。
纪凝停下动作,抬手摸了摸脑后绑头发的小皮筋,略有些不置可否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给自己绑头发的莫怀琛。
好像最近,这人身上经常会出现一些诸如此类,不属于他本人的东西。
上一次她找不到扎头发的东西,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类似的小皮筋的。
还有上上次她一上午没吃东西,觉得饿的血糖低开始头晕。
也是这人忙不迭的,就从口袋跟车上拿出了几包小饼干跟小蛋糕。
“莫先生,很会哦?几年不见不知道这是师承何处啊?”
纪凝忍不住的满口赞扬,投过去的目光却多是戏谑的调侃。
“晚上还有糖醋鱼跟烤羊排。”
莫怀琛抬手抚了抚额头,看似不经意的笑了一下。
“晚上不行,沈拓下午的飞机回来,我答应了他要去机场接他的。”
纪凝像是想起什么,抬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他是没腿还是不认路?还需要你亲自去接?”
原本还表情柔和的人,在听到纪凝的话脸上蓦的就是一僵,语气明显的带了些不悦。
“那倒都不是,不过这次去苏黎世他完全是替我去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这么清闲,而且我答应了他的。”
纪凝喝一口碗里的汤,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惹得对面的人更不高兴了。
“你答应他的事就一定都要做到?”
莫怀琛脸色越发冷凉,连自己都不知道问出口的这算是个什么问题。
“承诺这个东西可能在有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在我这里一诺千金,当然,偶尔也要分人。”
纪凝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莫怀琛的身上,嘴角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我跟你一起去。”
莫怀琛自然听得出纪凝这话里的意思,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心情瞬间就开始乌云密布。
“还是别了,沈拓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看见你,指不定怎么跟我闹的。”
纪凝倒是想,可转念一想,这两个一见面就分外眼红似仇人的人,自己到时候夹在中间还不得烦死。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处处为他想的周到,把他当三岁小孩了?”
每次一听到纪凝替那个沈拓说话,莫怀琛就觉得胸口憋了一把怒不可歇的邪火。
“我跟你说过的,沈拓是从小被人扔在狼窝里长大的,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但是他已经在很努力的学了,而且学的很好,你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迁就一点?”
纪凝也有点压不住火,心里一急,话也说的不管不顾了些。
“你让我对他宽容迁就?宽容什么?迁就什么?”
莫怀琛多少也知道,纪凝这样护着沈拓是因为当初那三年的陪伴,一想起这事他肠子都快毁青了。
每每纪凝这样护犊子似的护着那个沈拓,他就更是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不觉得他也很无辜吗?他本来不应该被人这样对待的,如果不是……”。
纪凝将手里的白瓷勺子扔进汤碗了,语气中带了些掩不住的激动,话说了一半却又生生的顿住。
“那我让宋承送你过去,晚上降温了,多穿一点再出去。”
莫怀琛冷着一张脸跟纪凝对视了许久,终究还是妥了协,认输一半的叹口气松了口。
“不用了,我怕沈拓三岁小孩子的脾气会把你家宋承打死!”
纪凝火已经起来就不太好压下去,冷冷的丢下一句置气的话站起来就往回走。